眉眼弯弯,她看着眼前那双冷眸,笑的完美无瑕。
对上她的笑容,凌晔的眸色暗了暗,随即松手,转身大步离去。
直到那抹华贵的银衫消失在视线中,柳拾画才敛了笑,垮着小脸儿撑着老腰扶着屁股慢吞吞朝被子里头滑去。
结果爪子搭错的地儿,面上神情一僵,随即痛的嗷嗷大叫起来。伤口好痛嘤嘤嘤……
大夫:小姐伤成这样为何还大动干戈?
柳拾画:因为酷。嗷嗷嗷痛轻点!!!
大夫:……
接下来的两日,柳拾画一直在折腾身上的伤,顺带着整理混乱的记忆,若顶着一副病殃殃的身子还不清楚情况,铁定是不好过日子的。
“馨兰,把镜子给我。”
又是一觉睡醒,软绵绵的身子似已精神了许多,她抬手幽幽的朝边上的丫鬟儿讨要铜镜。
她今天要鼓起勇气好好看看臭名昭著的前主到底有多丑。
想必原身也不敢直视自己的脸吧,记忆里对自己的容貌总是模模糊糊的,最清楚的反而是一个漂亮可人的小姑娘的脸,精致若雕琢,小小年纪就已经可见日后的倾国倾城。
镜子被丫鬟颤颤的递到了手里。
馨兰是前主的贴身丫鬟,忠心耿耿,平日里也不见得多怕她,今个儿却是奇了。
是了,原身是个照了镜子就发火儿的主。她真搞不懂了,长得丑就要接受,不都是父母给的么?
撇着眸子嘀嘀咕咕的嘟嚷着。柳拾画拧着眉,将铜镜举到了面前。
“呀!”
床上的少女突然惊叫一声,手一抖,那镜子哗的笔直砸在了她的颧骨上,疼的她呲牙咧嘴,眼泪汪汪。
馨兰一个哆嗦,像是早有准备似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咬着唇等罚。
可她等了半天,偏生上头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馨兰偷偷朝上面瞄了一眼,看到自家小姐正神经兮兮面色发绿的盯着铜镜猛瞧,抓着镜沿的爪子捏的发白。
柳拾画知道原身丑。
也知道原身脸上有污斑。
可是。
一个女人。
身为一个女人!
怎么可以长成这样!
抽了抽嘴角,她开始森森的怀疑九千岁之前是顶着多大的心理和生理压力来接受她的撩拨的。
嗯,柳拾画还没想起来,九千岁这种人在生理上,是不会有萎掉这种事情发生的。不,确切是,没有某种生理。
铜镜中少女的脸小小的,仅有的视线都被那张牙舞爪的不似胎记的丑陋污斑牵引,其他光洁的地方肤色也有些暗沉。
她柳拾画好歹前世美若妖姬,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计其数,由她来去调侃。更是医院里嚣张的下巴朝天的一枝花,一姐一样的人物,如今那么对她,是不是……太残酷了!
她好气哦,好嫌弃哦。
她知道为什么那个温润儒雅的前前前男友要来重新勾搭她叫她去喝酒玩耍了,这是在提醒她负人心太多要遭天谴啊!
可是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她还是狠风情万种的赴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