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徐嬷嬷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可意思却不言而喻,她可不像对影那般不知分寸,能跟在马氏身边多年的,个个都是心深似海的老货!
“姐姐的脸怎么了?溪儿没有加害姐姐,请母亲彻查!”宋月溪仿佛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有些害怕的看着马氏为自己辩解。
“那件僧袍溪儿也穿了整整三日,姨娘也穿了整整三日,溪儿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大姐和姨娘做手脚啊。”
“姨娘?”马氏瞧见宋月溪慌不择言的解释,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宋月溪见鱼儿已上钩,又说道:“溪儿昨日和姐姐茯苓一起去了冯姨娘的院子拿回袍子后,茯苓说要将袍子整理好了再送过来,溪儿就空着手回去了,溪儿真不知道后面的事情啊。”
茯苓正端着放热毛巾的盆子从内屋出来,一听宋月溪牵扯到了自己,赶忙走过来扑通一声跪下道:“夫人明鉴,那袍子是冯姨娘给奴婢的。”
马氏知道宋月婉想要僧袍,却不知道这里面还搀和了冯姨娘,便立刻吩咐徐嬷嬷,“去把冯姨娘叫来。”
宋月婉一直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冯姨娘见徐嬷嬷看她的眼神不似从前,便感觉出了事儿,却一直从徐嬷嬷嘴里问不出话来。
因此进屋后便格外谨慎,亲热又卑微的说道:“夫人,妾氏过来了。”
“溪儿说你也用了僧袍?”马氏瞅了冯姨娘一眼,冷着脸吐出几个字。
宋月溪眼皮不抬,心中却在暗笑,这马氏果然是护着茯苓,果然在这府里,就是个一等丫头也比她名义上的二小姐重要,得罪人的事她全背了。
冯姨娘自那次抢僧袍事情后就对宋月溪格外记恨,若不是她,自己也不至于得罪大小姐。
常在她们娘俩前走动,大小姐的性子她是摸得透透的,和夫人一样的锱铢必较,原以为自己伏低做小将袍子送出去就没事儿了,没想到还是告到了马氏这里。
她值得含糊其辞道:“二丫头那日的确是亲眼见妾身将袍子拿给大小姐的,妾身见大小姐的老毛病又发了,听说这袍子能治病,就想给大小姐试试。”
马氏一听她已经将原因坐实,顿时大喝道:“来人呐,将老爷请过来,看看这一屋子的下人是存了什么心思来加害我的女儿!”
冯姨娘一听要叫老爷过来,顿觉大事不妙,赶忙拦住要走的下人道,“为何要唤老爷过来,夫人请明示啊。”
茯苓抬头,一双眸子怨恨的看着冯姨娘道:“姨娘好狠的心,为了一件袍子,竟毁了大小姐的容貌。”
冯姨娘听此,腿都软了,立即指着宋月溪喊:“夫人,妾身哪敢,这东西是二丫头的,妾身绝不敢做手脚。”
宋月溪见火势已经烧到了自己身上,抬头回应道:“姨娘可别翻脸不认人,袍子的确是溪儿的,姨娘从溪儿这里借走到现在安然无恙,姐姐将袍子从姨娘那里借走,为何会突然身体不适?”
茯苓听宋月婉这么一说,也突然想起了那一日冯姨娘耽搁了好些时候才将东西送出来,立刻向马氏道,“回夫人,那一日姨娘的确是在小姐走后耽搁了许久才将东西送出来。”
“茯苓你不要信口开河!”冯姨娘一听这是指明了要把事情全推给自己,立刻急眼了,“夫人明察,这事和妾身没有半点关系,那东西现在在哪里,妾身可以对证。”
茯苓被冯姨娘的话吓得立刻闭了嘴,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没再言语了。
马氏对着徐嬷嬷使了个眼色,“去把东西拿过来。”
宋月溪见袍子就要被拿出来对证,双眉止不住猛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