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妃嫁到:王爷你好狠

16.你为什么不上吊?

楼夫人一走,楼霁华立时冷下了脸:“楼瀚海,你让我很失望。”

“华儿。”楼尚书僵着脸,一肚子怒气不敢发作。

楼霁华坐直了身子,冷笑道:“我拿命换来了霁雨的平安,你府里却依然把我母亲当个奴才——你以为我跟母亲一样好哄,是不是?”

“华儿,你母亲是我的夫人,谁敢把她当奴才?只是她胸中没什么丘壑,我便是想抬举她,也不能赶鸭子上架,你说是不是?这府中的家务,少不得还是要你崔姨娘主持的。为父向你保证,必定不让你娘再受委屈就是了。”楼尚书赔着小心,耐着性子解释。

楼霁华察言观色,已知道这老东西还是舍不得楼霁雨去王府冒险,不禁冷笑。

早知黎羽不好对付,刚才在花厅又何必给她难堪呢!吃相太难看,这会儿不好下台了不是?

楼尚书擦擦冷汗,厚着脸皮道:“华儿,为父过来找你,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如果跟黎羽有关,你自己去跟他说。”楼霁华决定先把路堵死。

楼尚书连连摇头:“这件事不能让王爷知道!华儿,为父知道你自幼心胸不小,有男儿气概——此事关系到大周朝兴衰存亡,你不能推脱!”

楼霁华的心中忽然有些发慌,面上却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哟,那么重的担子,我可挑不动!”

楼尚书忙道:“不需要你做太多事情,华儿,你只要留心王爷的行踪就好!还有他身边来往的人……”

“你要我监视他?”楼霁华依然不动声色。

楼尚书皱眉道:“这怎么能叫‘监视’!华儿,为父也是为了你和王爷的平安!王爷年轻心热,与人来往难免有所疏漏,若是哪一日落了旁人的圈套,你岂不是要跟着受罪?为父在朝为官多年,阅人无数,正该用心帮衬他,翁婿齐心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么好的事,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楼霁华勾起唇角。

楼尚书叹道:“以恶意揣度朋友,毕竟算是小人之心了。王爷胸怀坦荡,必不喜欢为父这样谨慎——华儿,为父只是不愿你夫妻之间产生误会罢了。”

“父亲如此好心为我,做女儿的真是感激涕零。”楼霁华嘲讽地道。

“你明白为父的一番苦心就好。这也不全是为你,毕竟为父也希望大树底下好乘凉不是?”楼尚书挤出笑容,居然跟女儿开起了玩笑。

这个玩笑似乎取得了楼霁华的信任。她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楼尚书松了一口气,又趁热打铁道:“你崔姨娘母家势力大,所以我难免偏疼她母女几分;但你母亲是我原配妻子,你又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岂有不心疼你们的?这些年……唉,为父心里的难处,也不好对你明说,过两年你会明白的。”

“父亲,咱们家,跟定北王府有过仇怨吗?”楼霁华忽然问道。

楼尚书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你胡说什么呢?若有仇怨,皇上如何会给咱们两家赐婚?再说了,王爷一向对女子不屑一顾,单单高看你一眼,这像是对待仇人的态度吗?”

“父亲言之有理。看来是我多心了。”楼霁华松了一口气,微笑起来。

出府的时候,崔氏果然没有再提楼霁雨的事。楼尚书带着全家人殷勤地送出门外,气氛一派和谐友好。

楼霁雨远远地站在人群后面,安静地看着黎羽把楼霁华扶上马车,安静地看着马车离开,什么话都没说。

马车上,黎羽面色阴沉,靠窗坐着一语不发。

楼霁华忍不住,试探着道:“尚书府一向就是这么乱七八糟的,你若不喜欢,以后不来往就是了。”

黎羽扫了她一眼,没有开口。

楼霁华有些恼:“喂,你自从见了楼霁雨就对我爱答不理的,该不会是对她有意思吧?你若嫌着我,这会儿掉头回去换了,还来得及!”

“一样的货色,没什么好换的。”黎羽终于开了尊口。

楼霁华差一点跳了起来:“喂,你说谁是‘货色’?你自己又是什么好‘货色’了?”

黎羽冷冷地看着她,神色疏离。

楼霁华自己觉得没趣,便不再多说,闷闷地往角落里缩了缩,也学着他的样子眯起了眼睛。

这时黎羽却忽然冷冷地问了一句:“楼霁雨悬梁自尽,是因为不肯嫁?”

“嗯。”楼霁华眼睛也不睁。

黎羽拧紧了眉头,脸色越发不好看。

楼霁华从眼缝里瞅见,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你该不会以为她是被我抢了机会,气不过才上吊的吧?我说王爷,咱们有点儿自知之明好不好?你看看你自己:又凶又狠,跟冷面阎罗似的,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偏偏长得又丑——谁家女孩子愿意嫁你啊?”

黎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又重重地放下了手,露出冷笑:“既然那么不愿嫁,你为什么不跟着一起上吊?”

这句话问出口,他其实是知道答案的。

她肯嫁他,无非是为了虚荣,为了一个“嫡女”的身份,至多是为了她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母亲罢了。

想到她在尚书府说的那些话,黎羽的心里越来越不痛快。

可是楼霁华的答案,大大地超出了他的预料。

她说:“霁雨敢上吊,是因为知道一定会有人救她;我却没有那样的底气——我挂上那条绳子,再睁眼怕就真到了阎罗王跟前去了。”

“看来,你的人缘不太好。”黎羽冷笑一声,打算终结这个话题。

“除了我的母亲,尚书府个个都是我的仇人,人缘能好才怪!”楼霁华冷笑了一声。

黎羽抬头看了她一眼,脸色依然冷着,目光之中却似乎带了些异样的情绪。

半蹲在小桌旁边泡茶的一个小丫头忽然抬起头,不以为然地看了楼霁华一眼。

楼霁华笑了:“篆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太不近人情了?”

小丫头慌忙摇头:“这些年老爷一直亏待您和夫人,篆儿都看在眼里的。”

楼霁华勾起唇角,微微冷笑。

这个丫头,是上车之前楼瀚海硬塞给她的,说什么王府家大业大,她身边只凝素一个陪嫁丫头,不够用。

这份“舐犊之情”,还真是令人感动呢!她是不是应该好好斟酌一番,还尚书府一份大礼才行?

梦中说梦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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