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声渐远,喜宴结束,已是深夜,房间内的烛火映在墙面上,影影绰绰。窗外有风吹来,吹的那烛火不安的摇晃了几下,那墙上的影子便在风里悠悠摇曳生姿,惹得房间莫名的有些阴森。
柳拾画瑟缩的抖了抖,拿起被她扔在一边的红盖头在爪子上裹了几圈,踩着高高的绣花鞋,踢着一地的花生壳红枣核走到窗边,伸手去关那扇半开着的窗。
细细索索——
眼前好像有一片黑影晃过,她眨了眨眼,正想看的再仔细些,突然一道声音起。
砰!
身后传来撞门的声音,不等她回头,一双手捂住了她的眼睛,随即一具炽热的身躯伴随着夜晚的寒气从身后贴了上来,微微发凉的面庞轻轻摩挲着她的耳畔,伴着淡淡的酒香,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柳拾画一惊,先是低呼,尾音却化作了一道妖娆的呻吟,她勾唇而笑,顺势缓缓滑进了身后之人的怀里。
凤目微微眯起,凌晔显然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有这样的反应,手下一用力,怀中的女子就随着他的动作在原地打了个旋,风扬起那瑰丽的火红嫁衣,墨发珠钗落地,若惊鸿翩起,复又安稳落进了他的臂弯。
柳拾画抬眸,看着眼前那张咬牙切齿的脸,抬手环上了凌晔的脖颈,随即吃吃娇笑出声。她将脸贴近男子的胸膛,宽大的袖子随着少女的动作滑落,露出藕臂纤纤,若白玉无暇。
她呀,指不定坏了他的事儿。咯咯咯……
“不怕来的是旁人?”
他捏住怀中女子的下巴,端详着那张精心打扮过的脸,那看着柳拾画的眸色清醒的哪儿像醉酒之人?
“奴家和夫君心有灵犀。”她娇羞抬眸,素手就去抽凌晔腰间的带子,咬唇轻呵:“夫君是要先洞房,还是先喝交杯酒?”
洞房?
凌晔挑眉,掩住眸中厉色,是该洞房。
长袖轻挥,身后的房门便啪的合上,门边琉璃灯盏的火光灭了些许,显得整个室内更加的暧昧不清。
柳拾画搂紧了身侧之人,身子随着凌晔的走动轻轻晃着,她抬着眸,借着烛光打量着头顶的这张脸,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
这样的画面,让凌晔看起来像个迫不及待的新郎官。
“夫人好像很迫不及待?”淡漠轻瞥,凌晔的目光由怀中少女的脸上落到地面上,意味莫名,“夫人的心也是大,吉利的物什都被你吃了。”
桌上残缺了大红苹果,满地的花生壳红枣核,他说这女人忙活了一天还能有体力折腾,原来是吃饱餍足,指不定方才还睡了一觉。
眉眼微动,柳拾画的目光顺着凌晔的动作落到了被她扫荡的一干二净的床上,那大红被子艳丽丽的晃眼。
自从决定了嫁给这九千岁,她就想通了,九千岁长得天姿绝色,又权倾朝野,找个这样的靠山,何乐而不为?还很养眼不是么?大不了混熟后偷偷溜出去撩汉子,who怕who!
现在嘛……她很好奇,撩一个绝色倾城不能人道的九千岁是什么滋味。
她笑了笑,拉着身前斜靠在床头的男子的手勾到了床边,凑近低语:“奴家知道今夜九千岁喂不饱奴家,所以吃了那吉利物什,说不定能早生贵子。”
喂不饱?早生贵子?
怒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