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君睿渊应该是直接拒绝的,难不成又想泼她脏水?
黑眸微微一转,她抿唇。
“放肆!”拍案之声惊起,柳拾画一滞,没想到龙颜如此震怒。
可这两个字过后,却反而没了下文,让人捉摸不透。
也许,君睿渊曾说过会尽快娶原身?还是牵扯了什么利益?亦或者是柳爹施压?又或者是……
头顶皇上的视线所带的威严让她很不自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柳拾画悄悄抬眸朝着那传说中的龙颜看去,对上那看过来的龙目,又慌慌的收了回来。
只是那眼神威慑之余,眼下的青袋却像是那种纵欲过度的老男人,这种画面她可是印象深刻,记得清清楚楚。
果真古代帝王后宫佳丽三千也不是白讲的,那么多女人想要雨露均沾可不容易啊。这后宫说好听了是后宫,是皇上的女人,这要是说难听了,那就是一专门给一个人开的网罗天下的高级妓院罢了。
上学的时候那些正史总说什么皇上出家,什么操劳死去,什么云游四海放弃皇位,她倒觉得都是空谈。指不定都是纵欲过度死的。
不还有一野史说某朝后宫贵妃是得梅毒死的么?正史为留皇家颜面,偏说是得了天花,也是极逗。
斜前方突然响起一道轻咳,柳拾画一愣,连忙收回了思绪,暗恨怎就在这个时候走了神。
可就在她走神的功夫,君睿渊竟已经换了说辞,说是先前误会,定然会尽快娶她为妻,柳拾画才是世上最适合当太子妃的人选。
What?什么鬼?
小脸一黑,一双眸子冷嗖嗖的朝侧面瞥了过去,身侧男人的面色冷峻严肃,一副坚决要娶她的样子。
凌晔轻轻的摩挲着腰间的白玉挂坠,若有所思。
这台戏,可是整部戏里最至关重要的一部分。
好像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看起来一直胆小的缩着脑袋的少女突然抬眸极快的看了他一眼,笑的像只狐狸。
下一秒,画风陡转,啜泣声起。
凌晔手一僵,默。
这个女人,只会哭吗?除了哭和勾引,能有点正常的样子吗?
短短几日,他见了柳拾画三次,她就硬生生勾引了他三次,哭了三次。眼前一幕,是第四次。
可是,太子似乎很吃这套?
眉一挑,淡漠的眸落在君睿渊的身上,慢慢勾起玩味。
“皇上,臣女不能嫁给太子。”少女低着头,遮住了丑颜,肩膀微微抖动着。
“为何?”皇上显然没想到柳拾画会说这种话,稍微提高了声音,“当初是你爹为了你百般朝朕求来的亲事,如今圣旨已下,可知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
从古至今,最最有威慑力的四个字,还真威慑到了我们的柳姑娘。啜泣声一卡,何止君无戏言,她搁这儿假哭还是欺君之罪呢。
“皇上不觉得,臣女配不上太子吗?”计较了一番,她突然把脸抬高了些,改了策略。
太子的妃子应该是绝色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