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有皇上的吩咐和本督的吩咐你才敢。”
“不,不敢。”这忤逆万岁爷和九千岁的事儿可是大罪,两人低头,冷汗森森,思衬着这丑女何时让这尊看似寡淡的煞神上了心。
不远处,柳拾画好整似暇的半倚在马车边上,看着那老狐狸大显神威训斥喽啰,觉得这威武的九千岁吧,手里就差一把拂尘。
“小姐,还走吗?”馨兰拉了拉她的衣角,有些呆呆的问。
今个儿出门在街上的时候小姐让她去典当些东西,可等她回来只听说九千岁大摇大摆的带走了小姐,哪儿还见柳拾画的人儿?
虽然零零碎碎听了些传闻吧,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九千岁为自家小姐出头,真是不知所措。
“你个榆木脑袋,走毛线。”素指轻轻戳了丫鬟的脑门一下,柳拾画应了那两侍卫请她进宫的请求,捏着帕子很是矜持优雅的走了进去。
因着进宫,柳拾画特地挑了最上的了台面的衣裳,挺雅致的衣裳,进了宫不会很显眼,却得体。
那衣衫上云锦相接,红梅绽放裙裾,一阵风吹来时,朵朵幽幽盛开,说不出的迤逦贵气。最是体态风流。
馨兰一时看呆了眼,然后猛摇了两下脑袋,小跑几步跟了上去。
只是近了宫门又被拦下,说是丫鬟儿不得跟着入内。
馨兰只得巴巴的看了自家小姐一会儿,转身回了马车边上,忧心忡忡的等着柳拾画出来。
……
“走吧。”
看着渐渐进了的女子,那览尽风月的眸子微不可查的一闪,凌晔稍阖了眸,随即向里头走去。
“本督正巧要去御书房,可带你过去。”
“那就多谢九千岁了。”
“谢?”前方男子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柳拾画注意到对方侧过来的眉眼,讥讽中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她差点忘了,这大佛对她说的感谢最不满意,最能挑事儿,说她心中不诚。
柳拾画一愣,险些一头撞了上去。
可身前之人不知何时已经回了身,黑压压的压下。凌晔抬手托起少女的下巴,微微低头靠进。
“先前的事儿,姑娘考虑的如何了?”
清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柳拾画愕然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随即咯咯笑了起来,竟顺势软软的靠进了那清冽的怀里。
九千岁敢对她那么做,那就表示周围绝对不会有其他人。
这个女人!
眸色一暗,凌晔放弃了方才的举动,松手推开了怀里的少女。之前领教了那么多次,他果真不应该再用常理估计此人。
可柳拾画哪里是说推开就能推开的?招惹了她还想不用手纸就走?那她可不干。
阉人怎么了,相貌可是人间绝色。
她要是坐进青楼的鸭馆儿里,这样的姿色就算搂搂也要点的。
“对啊,谢。”
她嘻嘻笑着,反欺身挂上了凌晔的脖子,娇嫩的唇擦着男子白玉的面庞而过,带起丝丝熏意,说不出的挑逗。
凌晔一僵,一张俊脸当即就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