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打着要呆一世,或许还要将这先义候的位置不限期的保存下去。那么,云韵心和云丫,唯一的出路就是只能融入这个上京城的贵女圈,打好基础,处好关系,就算不能为云家豁然贯通,搭桥铺路,最起码也要不给先义候府抹黑添乱!
云丫是有心晾这韵心几日,只是期盼她能想通,摒弃那些娇纵的自以为是,好好摆正自己的位置,再想办法徐徐图之。一场宴会笑料,终究会随着时间过去而淡化,只要以后谨言慎行,不再行差踏错,融入贵女之圈还是极有可能实现的。
等到云丫再去兰草园中寻这云韵心时,苘儿脸色尴尬地出来回复说:“小姐病了好几天,怕过病气给姑娘,云丫姑娘还是回去罢,待小姐病好利索后,苘儿亲自来通禀姑娘,可好?”
云丫心知肚明,这云韵心还是不曾明白她的一番苦心,竟然使起气性。她沉默的转身就走,苘儿这才转回园中。
云韵心开始两天确实气得脑袋昏胀,急怒攻心又自怨自艾,膳食不思总是不停梦见宴会上的事情,是有些身体欠佳。可是这好几天都过了,都静极思动,满园乱窜着想念宴会贵女圈了,肯定健康确实没有问题的。她摆明就是不想见云丫,给她难堪罢了。
苘儿回来的时候,她正倚在床榻上,背靠着雕玉合金钱蝠的沉香木柱子磕松子。
她身上穿的可是宽袖曲裾的缠枝纱衣外搭月白色锦缎对襟外袍,发髻梳得光可鉴人,从哪个方向看都看不到一丝乱发。她这么精心的妆扮,如何还瞧得出丝毫病气。
非但无任何萎靡之色,反而一副飞扬跳脱几欲脱墙而去的一脸向往之情。
候二爷白天从不来看她,每次都她入睡后会过来小站半刻,却又不准苘儿多嘴告诉云韵心。他刚刚在上京城站稳一根脚趾,云韵心闹的这出笑话就让他瞬间又变成了无根之水,他也在期盼着她能稳重沉静一些。
十月正是桂飘十里香万家的季节。浅色小筑中独有一片从全国各地移植栽种的桂园,占地五十来亩,拥有三千多丛桂种花。一到花开季节,芳华冠盖,如珠如雪,又夹杂着馥郁的桂香,端的是游玩赏景举宴的好去处。
大长公主在时隔四年后再次举宴,邀请全上京城的贵女们前去参加赏桂之宴,每个收到名贴的女子都引以为荣。而先义候府偏偏并未收到任何邀请!云韵心刚开始以为是贴子可能太多,送来的途中延误,便天天打扮得如花似玉地到中尝花厅偷偷候着,结果眼看着两日后就是这桂花宴正期,那名贴竟然却丝毫没见着影踪,云韵心便有些着急,再三催促着要去候伯爷院中问问情况。
候伯爷也相当纳闷,下朝的时候,各家各府的王候命臣们都在讨论这次一定要如何如何重视,上京城的每一次宴会就是一场暗中较劲的争艳赛事。
候吐朱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