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滚开,诚征良人

第六十一章 险家灭

正在这时,却听到那红衣女子身后传来一声疑惑的呼唤:“永定,你这是在作甚?”

红衣帷帽的女子瞬间将鞭一收,警告地看了马车一眼,这才回转身对着来人宴宴而笑道:“我只是见着这马车样式新奇,想仔细看看罢了。你呢,怎么也想起来这望京?”

来人戴着高九寸的远游冠,着博袖修身的禅衣,面容俊美,姿态文雅。他微眯起眼,扫视着这边的马车,然后骑马逼近上前,对着带头的马车行礼问道:“可是奉义伯府众人?”

候二爷一怔才想起这皇上赐给他的职位正是奉义伯,连忙朗声回答:“正是,请问尊驾是?”

高马上的红衣女子问却没有得答,早有怒色,此刻又听得奉义伯,不由得插嘴道:“本朝何来奉义伯之位?我却是不曾听闻过。”

言下之意,竟是迁怒与羞辱。

候二爷不明究竟,抬眼看着那年青官员,那官员回头沉脸朝红衣女子喝道:“永定,你贵为一国公主,居然羞辱皇上新封的奉义伯?”

候二爷听这官员这么一点拨,即刻明白来人是他开罪不起的,这来使也确实是深谙官场之术,明着给他脸面,实际却要他自己上前宽示。候二爷打着哈哈不在意地道:“言重言重,公主不过是开句玩笑罢了,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敬和公主刘永定这才昂起头送来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转身打马气乎乎地走了。来使极快地往后面的马车瞟去,复又问道:“奉义伯可是举家来京?”

候二爷答:“正是。”

来使勾唇了然而笑,这才报了名号。“我是监察院总指挥使林景衍,先前与候府云雅姑娘在秦淮道曾有一面之缘。”说完又使眼看了看云丫所在的马车,却见到一个十四五岁,生得如花似玉的小姐挑帘正愣愣地看着他,嘴里兀自惊叫道:“天下怎么有如此俊俏的男子!”

林景衍微敛袖一礼,这候二爷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地拱手:“林大人见笑,小女顽劣。”

林景衍一愣,问道:“奉义伯府上可是有两位小姐?”

那姑娘生得极好,断不是那日秦淮道里的云雅姑娘。

候二爷暗道这云心鲁莽,林景衍又已经言明与那云丫见过,此时否认已迟,只得硬着头皮答:”正是。”

林景衍这才深目极望,却见车中除那打帘的小姐外,无人再探头出来,知道这云雅无意相见,便引着众人过望京,穿千岦山谷,往上京城而去。

千岦山以山石层层重叠而得名,山高数百丈,两峰之间为一狭窄之谷,官道正在谷底。由谷底向上望去,就是一线天空,地势却有些险恶。候家众人生在富庶江南,初见得这险峻要地,不由有些惊怕。

林景衍与候吐朱并行,随意攀谈:“千岦山势极险,不过多年平静,没有人敢在天子脚下闹事,奉义伯爷可传言下去,让下属莫要惊惧。”

候二爷这一回头,瞅着自家随驾人脸上那明显的惊怕之色,暗恨这乡下土狗上不得阵,端端在这上京贵使前露怯,正要传言,却听得山间一声急响,一枝响箭就打在他身侧山石上,他侧头一看,箭尖钉入石层,尾羽兀自震颤嗡嗡作响。

苏闲云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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