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滚开,诚征良人

第五十一章养不熟

云丫安抚好云夫人,自去书房找到了正在折着毛笔的候二爷,上好的紫毫毛笔,被折成一截一截的尸体,地上躺了一片,桌上躺了一抹,笔筒里还仅剩下最后一枝,候二爷手里还在折着一枝。

这筒万水狼毫笔,听说是他从氐国王宫中用一斛上好的珍珠换回来讨云夫人欢心用的。

现在,全都沦为了泄愤的尸体,凄凉地断落在他手中。

云丫冷淡地看着,蹲下来,一截一截的拾着,拾好一把就放到书桌边的包金边绘如意花的弃壳中.

云爷恨恨地看着她,直顺着粗气打又不敢打,骂又骂不得,生生要把自己气出痨伤的模样。

捡完断笔,云丫还是不愿意说话,就静静地立在书案前,眼神散漫地停在一面鲛绢屏风上,这种鲛绢传说是由深海中的鲛人吐丝制就,轻而软薄而凉.

这屏风足有六尺来宽,鲛绢用两面苏绣剌出一树金花,一个黄衣轻纱的女子,头上插着一支式样简单的梅花钗头凤,她俏生生地立在树下,仰头望着上元节上为他射心灯的少年,少年只有一个颀长的背影,发髻上戴着一顶白玉冠,抬着瞄准着最高的一只玉兔形的心灯,那箭尖用金线精心剌出,虽是画中,却寒光冷冽。

女子眼神温柔,如月下幽深美丽的空谷之兰。

她的旁边站一名正为她捧着雪白狐裘的侍丛,她竟望那少年醉了般,衣着单薄却面若粉桃,艳丽无双。

候二爷顺着她的视线,也定定地看向屏风,阴沉愤怒的脸上闪过隐晦的痛楚,却似暴风雨般让他再难镇定,然而他开口却是一声叹息。

“云丫,你怎么这次如此糊涂啊。为父虽是江南道商会的执掌人,可是那些金子是储备,你将这全部拿去赈灾,还竟然怪我让白管家用粮食换回,你这般恼我却是没有道理。

你不为我想想,就该为云娘想想,如果我一旦失去了这个身份,谁来庇护得了她?

你对我所做的一切的都可以熟视无睹,可是云娘对你怎样,你能否扪心自问,有什么人能比得上她对你的付出?

我对云娘如何,你总是看在心间的罢,就算是爱屋及乌也好,你偶尔也替我稍微考虑一下,好不好?

这是两百万两金啊。”

云丫缓慢地抬头,第一次用正视的目光盯着他问:“谁是屋,谁是乌?”

候二爷沉着脸答:”我是乌,她是屋.我不信你表现得再清冷,会不顾及她。”

云丫勾着唇淡笑,笑却止于眼。

候二爷说得对。

“你放心,如果这次挪金的事件有任何后果,我都一力承担。”云丫淡淡地回答.

候二爷有点鸡同鸭讲的感觉,无奈地又唉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对云娘再亲近一点,她总是为你哭,这么多年的眼泪全在这两年中哭光,再这么下去……我只是担心。”

想到母亲,云丫点头承情,”这件事,我答应你.其他事,再议.”

候二爷点头,眉目间的阴霾渐隐。

云夫人就是他的死穴,也正是云丫的弱点,他们俩人都用这个互相牵制着彼此,维系着一份淡薄的亲情.

这丫头怎么也养不熟,得早点嫁出去才能省心。

苏闲云 说:

二更大约在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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