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竹清洗完地面回来,知道倾墨兰还没有吃药,着急地站在门口,看见书棋端着药来了,急忙上前去接了过来。
“谢谢书棋姐姐。”把药端了进去,喂倾墨兰喝下。
书棋跟了进来,看见倾墨兰的狼狈模样,嫌恶地皱起了眉头,“二小姐怎么变成这样了?”
心竹的手顿住,马上又要哭了起来,“是夫人对小姐用了刑。”
书棋轻哼了一声,“刚刚丹妈妈还拦着我不让我把药送过来呢,幸好碰见了太子殿下。”
心竹疑惑地看着她,书棋没有继续说下去,“看好二小姐,别让她再去招惹夫人和大小姐了,每次都连累二姨娘。”
“奴婢知道了。”心竹委屈地低下头,看眼睁着眼睛喝药,却一直没说话的倾墨兰。
倾墨兰没有去看书棋,“心竹,送书棋回去。”
书棋愣了一下,倾墨兰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清冷,不见平日里的小心翼翼,倒是有了几分威严,她差点以为是夫人在说话,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是,小姐。”心竹回过神来,把药放下,“书棋姐姐,我送你出去吧。”
书棋最后看了倾墨兰几眼,也没见有什么差别,可能是她刚刚出现错觉了吧。
走到门口,书棋又叮嘱心竹,“你可把二小姐看好了!这次连累了二姨娘,二姨娘可不开心了!”
“小姐缺什么东西,你来玉苑找我,别让二小姐再去偷东西了!”
心竹小声地反驳,“小姐她没有偷东西,是夫人……”
“屈打成招?”书棋轻蔑地笑了一声,“不是二小姐做的事情,二小姐她会承认?”已然认定就是倾墨兰偷了水雪珍的金簪。
“行了,你回去照顾二小姐吧。”
心竹还想继续解释,书棋却已经走了。
如果书棋都这么认为,是不是整个倾府的人都认为是小姐偷了夫人的金簪了?
“怎么了?”倾墨兰看见心竹送书棋回来后,就一直闷声不说话,问了一句。
心竹眼巴巴地看着倾墨兰,“小姐,现在全府上下都认为是你偷了夫人的金簪,可是你根本没有偷东西。”语气非常着急,恨不得去给每个人都解释一遍。
倾墨兰眨了眨眼,她当着夫人的面承认了东西是她偷的,这件事情肯定就不会瞒住的,不闹的人尽皆知,倾墨婉怎么会满意呢?
“小姐?”
“没事,以后他们就会知道不是我偷得了。”
心竹以为倾墨兰的意思是‘清者自清’,让时间来证明她不是一个小偷。
倾墨兰知道心竹误会了,却没有向她开口解释。
以前不管是她,还是她身边的人,全都以为倾墨婉是这个家里面对她最好的那个人,可直到她死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任何一个人都比倾墨婉对她要善良的多。
倾墨婉就是站在她身边,一边在她背后捅刀子,然后面上一边对她嘘寒问暖的恶毒女人。
她一定会揭穿倾墨婉的真正面目,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去打点水来,给我换身衣服。”倾墨兰真的感觉到了疲倦,她的身体太弱了。
前世她抵死不认,还是被母亲给安上了行窃的罪名,身体也因此落下了病根,此后一直不好不坏的,经常一吹风雨,就病倒在榻。
现在想来,簪子的事情母亲可能一早就知道是倾墨婉陷害她的,水雪珍当然是向着她的女儿了。
既然还是要被安上罪名,她干脆就承认了,少遭一点罪。
之后,她会揭开这件事情的真相的。
虽然过去的时间越长越不好,但只要那个人在,就不会有问题。
心竹打了水来,嘴上嘀咕道:“大夫怎么还没有来。”
“大夫?”
“大小姐吩咐杜鹃去请大夫,说是要给小姐你看病。”心竹疑惑说,“这都快过去一个时辰了,大夫怎么都没来。”
“要不奴婢去问问杜鹃吧?”心竹放下铜盆就要出去。
倾墨兰喊住了她,“大夫不会来了。”
“小姐?”
“给我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倾墨兰厉声吩咐,心竹惊得呆愣地应一声,不敢再多问,默默地替她擦洗身子,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
倾墨兰身上的伤吃一次药是远不够的,但心竹再想从后门去买药的时候,却发现后门突然多了两个守卫。
“小姐,怎么办?”心竹担心地看着倾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