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总裁要结婚的消息一出,顿时炸开了锅。原本之前才爆出了徐总已有妻儿,这忽然又要结婚,委实让人匪夷所思。
据知情人士透露,徐总所谓的妻儿并不是他的妻儿,这只是一场炒作,为了压制徐总裁跟其情人顾青宁的关系,据说是因为顾青宁私生女的身份,徐总爱惜她,不愿意有人去扒她的私生活,没曾想却还是被人爆出了丑闻,甚至还有人爆出了她跟张书晨半夜进酒店开房第二日才离开的视频,而且还拍到了两人多次私底下碰面的事情。
事情变得扑朔迷离,倒底是徐总裁头顶绿了,一怒之下想要惩罚她,还是因为太爱顾青宁了,所以选择了隐忍,反而为了维护她的形象,自己制造热点来转移大众的注意力呢?
景向依昨夜失眠了,所以很久才醒过来,习惯性摸出手机,发现几十个未接来电,都是俆辰轩打来的。
正准备打过去的时候,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她又犹豫了,响了许久之后,那头的人自己挂断了。
没多久又有人打了过来,这次是李助理,几乎是没有犹豫她就接起了电话,“李助理。”
“是不是打算一直不接我的电话?”俆辰轩的声音平平淡淡几乎没带什么感情,可她听出了那隐约的怒火,她知道他很生气。
也不知道昨天到底多久他才被人解救,她知道自己完蛋了,俆辰轩要爆发了。
景向依一如既往知道先讨好他,反正这人就喜欢别人讨好他,她轻轻咳了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十分温柔地说:“不是,我才起来,没睡醒呢,刚才正准备接起,你就挂了。”
“哦?”俆辰轩显然不相信,冷哼一声,“以后直接说挂电话,不要说‘你挂了’这种话。”
“……”这人重点好奇怪,怕他生气,景向依连忙应声,“嗯,知道了。”
“看今天的新闻了么。”依旧冷冰冰的语气。
她说没有。
“看来你没有一点的危机感,昨天那么对我,难道不怕我惩罚你吗?”
景向依无声笑了笑,说,“那是以后的事情,我总不能觉都不睡吧!”
“你倒是没心没肺惯了。”俆辰轩似乎笑了一声,顿了顿,“你可以看一看网上的新闻。”
她哦了一声,从床上起来,打开门,然后跑去了客厅准备拿平板来看看,没曾想顾青言居然早就起床了。
见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来,他忍住了笑,十分从容地看着她,“昨晚上累坏了吧!该起床了,快些去洗漱,然后来吃饭。”
干嘛说有歧义的话?那头的俆辰轩肯定听见了……
“……”景向依哦了一声,尴尬地准备溜回房间,然后她儿子从洗漱间跑了出来,大声嚷嚷,“顾爸爸,妈妈起床了吗?”
“小天,早啊!妈妈回屋收拾收拾。”
然后一大一小就看见景向依脸色十分难看地进了房间,门砰地一声关上,电话里这时候也传来了俆辰轩怒吼的声音。
“景向依,你好啊!你拒绝我,居然接受了顾青言……”俆辰轩说着居然不说了,难道是找不到什么词来骂她吗?
算了,景向依也不打算解释了,误会了也好,说不定就不娶她了。
“那又怎么了?我跟他都是单身男女,干柴烈火总难免会忍不住么。”景向依鼓足勇气,继续说:“平日里你身边女人倒是那么多,想跟谁跟谁,可我不一样啊!我也需要滋润的,总不能去外面随便找吧?”
“你有种再说一次。”俆辰轩的愤怒值现在应该已经到达了最高值,景向依虽然看不见他,可是也知道他此刻很愤怒,果不其然她听见了东西劈哩叭啦掉地上的声音,能够想象,他一定气愤地把办公桌上的东西尽数扫在了地上,紧接着还有东西碎掉了的声音。
景向依笑了起来,几许讥讽,不知道在嘲笑谁,淡淡然道:“怎么?少爷,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些事情不就是泄泄火么,你难道还指望柏拉图式的爱情吗?我觉得青言挺好的,也许可以考虑跟他在一起,至于你,我是真的不打算嫁。”
“你何时变得如此低贱了?”他呵斥道,声音嘶哑,低沉,带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原本想说恶毒的话,也忍住了,他不能再伤害她了。
景向依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俆辰轩,还记得我怀孕那年吗?你忘记了吗?忘记你是如何用言语中伤我的吗?”
“……”俆辰轩哑口无言。
那时候他说了全世界最恶毒的话,伤了她的心,这么多年她装作过去了,可不代表就真的忘记了,若不是孩子出生之后,他的态度好,对孩子几乎如同父亲般的照顾,景向依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他说的那些话,真的比利刃穿胸还要伤人,景向依想忘记那些话,实际上却记得清清楚楚。
“没错,我就是那么下贱的人,不然为什么会生下一个‘陌生人’的孩子呢?你不是就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闭嘴!”俆辰轩喝道,他不想听见她自己如此诋毁自己,他本不想说这些话的,只是忍受不了,她居然扑向了顾青言。“你不是舍不得伤害他么,怎么还是做了?你其实在欲擒故纵么?”
“呵……”景向依低笑,眼泪模糊了双眼,这个男人永远如此,不伤她心里就难受么?“也许是,俆辰轩放过我吧,好不好?我好累,不想跟你继续纠缠不清下去了。”
俆辰轩不置可否,怎么可能让她离开?他们注定是死也要死在一起的,他介意的从来不是那个孩子的存在,而是她这几年来的无视,看似她时时刻刻在他身边,实际上她的心从来没有放在他身上,在她心中只有景天,只有对顾青言的愧疚。
良久的沉默,他转移话题,语气放温柔不少,还是有点冷硬,“看到新闻了吗?”
景向依顿住,抹了抹眼泪,坐在沙发上扯了几张纸擤鼻涕,心中特别地委屈,过来许久才平静下来。
俆辰轩倒也很耐心地等着,他知道她肯定又哭了,此刻肯定难受得不想说话,刚才说话的时候那哭腔虽然小心翼翼控制着,可是他感觉到了,哪怕是隔着电波,那难过却好像通过电流,钻入他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