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颜……”厉墨寒眉头紧蹙,额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他像拎小鸡似的一把将她拎了起来,“原来你喜欢这种重口味!”
明颜顿时清醒了许多,她双手捂着脸,羞耻到不敢看厉墨寒,“对不起嘛,我只是想上个厕所……”
“麻烦的女人!”厉墨寒凶神恶煞地说道,将她拉进卫生间,“以后你再敢喝醉,我就把你丢到大街上去!”他说完,蹲下来捡起地上的浴巾围在腰间后就摸索着出了浴室。
明颜关上卫生间的门后靠在上面,这会儿她的脸颊比昨夜酒醉时还要红。她尴尬到恨不得这辈子都别再见到厉墨寒。
上完厕所,明颜犹犹豫豫的出了卫生间,见厉墨寒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她不想和他挤,就拿了毯子在床边的地毯上打地铺。
明颜晕乎乎的刚躺下,见听见厉墨寒问她:“厉太太,你是不是打算和简奕私奔啊?”
他的声音虽然波澜不惊,但明颜知道,他那小心眼病又犯了。
这会儿酒劲还在头上,明颜胆子大了许多,不怕死地反问厉墨寒:“私奔?你觉得我有那个胆子吗?你是如来佛,我即便是孙悟空,也翻不出你的手掌心。”
“很好,你现的确没有胆子和简奕私奔,但你都有胆子和我顶嘴了。”厉墨寒翻过身来,寻着她的声音下了床。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要干什么啊?”眼看他要踩到自己了,明颜忙起身坐了起来。
他真高,少说有一米八五吧,明颜坐在地上要用力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厉墨寒蹲了下来摸到她的脸,然后是她的肩,“你说呢?”他问她,不等她的回答,就抱着她一起躺在了地铺上。
“厉墨寒……”感觉到他的大手游离在自己的身上,明颜挣扎着,“我不要!”
“我要。”厉墨寒说道,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很快将她身上的衣服脱去,“明颜,你记住了,你要是敢和简奕私奔,我会让他这辈子别想再弹钢琴。”
明颜觉得这男人真是不可理喻,她不是说她没那个胆子和别的男人私奔了吗?
知道反抗没用,明颜就用话激他:“厉墨寒,你除了会用强还会用什么?”
“还会用强。”不等明颜再说什么,他的唇就堵住她满腔的愤怒。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明颜感觉这次不是那么的疼了,不等结束,她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明颜醒来时躺在床上,而厉墨寒则睡在床下的地铺上。
结婚这几天来,明颜发现他不喜欢和别人同床睡。
身上黏黏的有些不舒服,明颜轻手轻脚的下床去卫生间洗澡,她刚洗了个脸清醒清醒,卫生间的门就突然被推开了。
厉墨寒裸着肌肉线条分明的上身站在卫生间门口,不进来也不出去。
明颜问他:“你要上厕所吗?”
“不上。”他说道,一脸的不爽。
明颜看他这样八成是有起床气,不敢惹他,拿着毛巾一边擦脸一边走过去,柔声说道:“那我带你去客房,让忠叔帮你洗漱。”
秦枫不在,明颜只好让侍候爷爷的忠叔帮厉墨寒洗漱。
厉墨寒不愿意让别人侍候,顿时脸上的怒气更胜,“你是废物吗,连你自己的丈夫都侍候不了?!”
明颜算是看出来了,这土霸王专挑她这个软柿子欺负,她气得把毛巾扔在架子上,伸手去扶厉墨寒:“好,我侍候你还不行吗?大清早的,你犯得着发这么大火吗?”后面的话,她越说越小声。
她才走近他,他就皱眉,不满地推开她的手:“你先洗澡再帮我洗漱,免得一身酒气,我闻着就恶心。”
这会儿说她恶心,昨晚她酒气更重,他怎么不嫌恶心?
明颜气得咬紧后槽牙,她自认脾气算好的了,可厉墨寒总能两句话就能让她忍不住想炸毛,“好好好,我先洗澡,完了再帮你洗漱。”
明颜说完,要关上卫生间的门,可他却不让,“你让开啊,不关门我怎么洗澡?”
“你洗你的,我在我的。”厉墨寒进了卫生间,关上门抱着双臂靠在门上。
明颜无语了,这男人的起床气不是一般的大啊。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虽然和厉墨寒已经那样了,可要她在他面前洗澡,她还放不开。
半天没听到动静,厉墨寒发话:“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洗。”
“你不出去,我……我就不洗。”明颜说道,咬着唇,水汪汪的眼睛直瞪着厉墨寒。
厉墨寒脸色阴沉,走向明颜。
明颜看他温怒的样子,害怕地一步步后退着,“你,你要干吗?”
厉墨寒按住她的肩,将她抵在浴室冰冷的墙上,他摸到莲蓬,打开水,淋在明颜的脸上,“我就不出去,你是我老婆,我看你是合法的,即便我现在瞎了,但不代表我没有那个权力。你废话这么多,是要我就帮你脱、帮你洗吗?”
明颜被水呛到,咳了几声,颤抖着回答他:“好……我洗,我洗……”
厉墨寒放开了她,将莲蓬重重摔在地上,水顿时喷洒得到处都是。
明颜咬着下唇转身背对着他,慢慢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即便厉墨寒什么都看不见,可她仍感觉这是对她莫大的侮辱。
当着厉墨寒的面洗好澡后,明颜给厉墨寒洗了脸,还找来崭新的剃须刀让他坐在凳子上给他刮胡子,整个过程,土霸王闭着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帮他洗漱完后,明颜领着他下楼去吃早餐。
看着小夫妻下楼来,张若云拉着脸,可语气却是温和的,“墨寒,昨晚睡得好吗?明颜卧室的床有些小,我回头换张大床,你下次来睡得舒服些。”
“不必了岳母,房间里连暖气都没有,换了大床也睡的不舒服。”厉墨寒说道,显然是昨晚睡地铺被冻坏了。
“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忘了,明颜的房间的暖气坏了许多年了,这孩子,我们忘了,她也没说,回头我就让人修好,等着你们下次来住。”张若云说道,用力白了眼明颜。
小时候,明颜本来是住在有暖气的房间的,可有一次姐姐房间的暖气坏了,妈妈就让明颜和姐姐换房间,之后,一家人就好像把明颜房间没有暖气的事忘记了,明颜也没有提,就一直住在没暖气的房间里。
看妈妈这么表里不一,明颜的心此刻比夜里没暖气更冷:“我还好,没有冷气我也不觉得冷。”她说道,给厉墨寒盛了一碗粥。
厉墨寒喝了点粥,对明颜说:“吃过早餐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秦枫会安排人来帮你搬到厉家。”
“好,我知道了。”爷爷不在,明颜以后也不必常回这个家了,以免给爸爸妈妈添堵。
昨天在书房里时,明颜问爷爷有没有姐姐的消息。
爷爷要她别担心,说是妈妈知道姐姐在哪里,明颜想也是,姐姐是妈妈的掌上明珠,妈妈要是不知道她过得不好,又怎么会如此安心呢?
明颜甚至怀疑,姐姐逃婚前,妈妈其实是事先知道的。
妈妈虽然对厉墨寒客客气气的,但明颜心里清楚,妈妈看不起失明后的厉墨寒,她那么爱姐姐,自然不希望姐姐嫁给厉墨寒。
在明颜吃早餐时,张若云站在楼上叫明颜:“明颜,你上楼来,妈有事问你。”
明颜放下碗,上了楼去。
见妈妈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脸色十分难看,明颜问她:“妈,怎么了?”
张若云一把将明颜拉进房间,把房门关上后,就拿起桌上的首饰盒骂明颜:“好你个小贱人,这些年明家哪里亏待你了,你居然偷你奶奶留下来的首饰,你知道这首饰有多贵重吗?!”
明颜看着妈妈,忍着心里的委屈,“妈,你不清楚情况不要胡说好不好,我没有偷,这是爷爷给我的嫁妆!”
张若云瞪圆了眼,狠狠掐了明颜手臂一下,“你胡说,这明明是你爷爷留给你姐姐的嫁妆,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我看就是你偷的,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今天要不教训你,我就不是你妈!”
在张若云扬起手要打明颜的时候,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了,厉墨寒走进来,一把拉过明颜,将她护在怀里,冷冷警告张若云:“我厉墨寒的女人,谁要敢对她动手,就是和我作对。”
“墨寒,我这是帮你管教明颜,她太不懂事了,居然偷她奶奶留下来的传家宝,这样手脚不干净的老婆,你要是不管好她,以后她会偷光你们厉家的!”张若云说道,义正言辞,显得她此刻就像是在大义灭亲。
“我没有偷!”明颜靠在厉墨寒的怀里,绵绵不断的泪水很快打湿了厉墨寒胸前的白衬衫,“那是爷爷给我的,你要不信,等爷爷下飞机后你打电话问爷爷。”
张若云脸上抽了抽,结结巴巴道:“即便……即便你说的是真的,那也是你爷爷老糊涂了,这是明家的传家宝,他要不是老糊涂了,怎么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