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不知道什么人抱起的任息宁当然想过挣扎,只是这个人的力气太大,她自己又已经烂醉如泥,实在是力不从心。
“还想跟不知道什么人的人睡么?”任息宁混乱的大脑里反复回响着这句话,猛地睁大眼睛,看见的却是漆黑的天花板。
房间的味道很好闻,清新宁静的柑橘味;床也是松松软软,让人有种睡在云端的错觉,任息宁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却在触摸到自己裸露的肌肤时又紧紧绷起。
任息宁左顾右盼,从窗帘透进的月光告诉她她已经从下午睡到了晚上,可是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一点也不记得。
客厅里,简易之坐在沙发上不耐烦的用指头敲打着自己的膝盖,昨晚这个女人的身体不停地在眼前绕,即使闭紧眼睛也无法抹消,身体更是很不争气的强烈反应着。
他忘不了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触感,所有触摸过她的地方都在热烈灼烧着,不断提醒他昨晚是多么美妙。
而就在刚才,他只是恰巧在自己的酒吧发现了烂醉的她,心跳就已经无法抑制的狂乱不止,更别提抱起这个女人的那一刻血液涌向全身时的烦躁感了。
可惜的是,今天的他是清醒的,身为本市最大财团的总裁,总不能去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他甚至有些希望自己的未婚妻再像昨晚那样将自己下药。
刚想到这里,简易之又是一阵烦躁不堪。他堂堂易之集团总裁,碾压过无数大中小公司,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为什么偏偏对这样一个有夫之妇念念不忘,真是可笑。简易之在心里发誓,这将是最后一次放任自己对这个女人的骚动。
“老李。”简易之叫来自己的管家,“我先走了,等这个女人醒了就给她弄辆车送她回去,然后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办吧?”
“是,少爷。”老李小心翼翼地靠近简易之,“可是少爷,这样一个不知名姓的女人,您把他带到住处,是不是有所不妥?”
“有什么不妥?我的住处又不止这一个。再说,我带什么样的女人回来用得着你多嘴么?”简易之头也不回的开门上了他的专车,留老管家在后面无可奈何的摇头。
任息宁慌张的从床上坐起来,摸索着打开灯,处处翻找自己的衣服,却一件都没看到。
正在发愁的时候,门被轻声敲响,任息宁诺诺地应门,门外传来女仆的轻声细语:“小姐,我们少爷让您直接穿上床头备好的连衣裙回家。”
任息宁看向床头,真是一件华丽的连衣裙,想来价格必然不菲。可是她连这个将他带回来的人都不认识,还是不要轻而易举拿人家的东西。
“那个,不用了,我穿自己的衣服好了。”任息宁隔着门应道。
“可是……您的衣服已经被扔进垃圾桶了,据说被吐得乱七八糟,所以……”女仆没敢继续说下去。
任息宁无可奈何,只能穿了这件连衣裙,还特地用手机定位了一下这里,以便下次来把衣服还给这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