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被噩梦惊醒后的我一直缩在床上不敢再睡,一直坚持到天亮的时候,直接去了一家公司应聘。
我就这样每天不停地四处应聘,把这种高度紧绷的状态维持到了周六我去做家教。
这家的家长何阿姨,是在我上次出院以后接到我的那条短信当天就联系了我的,我原来给她儿子当过家教,她对我很放心。
所以今天的辅导进行的也很顺利,在接近中午十二点结束。
出她家防盗门的时候,对门儿那户人家正好有人出来,但是令我万万想没到的,出来的人居然是我的大学同学刘婉清。
她一直把我视为假想敌,上大学的时候没少给我使过绊子,可是她的那些把戏都很低级,所以我也从没和她计较过。
刘婉清看见我以后,先是大吃了一惊,但随后脸上就挂上了我最熟悉的充满嘲讽的笑容。
“我们政法大学的女神,大才女怎么会跑到这里?”她双手抱臂,接着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对,你现在是我们系的奇耻大辱。”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对于她,不抹黑我是不可能的,结果果不其然,我一直没说话就听到刘婉清又开了口。
“还在假扮清高?”她冷哼了一声,“其实你现在都是罪有应得,勾引王冕,又被人家玩完踢开。还被……”
听到“王冕”二字,我暗暗攥紧了拳头。
“注意你的言辞!”我打断她,“我希望你说话时走走脑子,不要知法犯法。”
“你!”她气愤地看向我,“还以为自己是全校第一吗?被开除的甩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开除?”一直站在门口的何阿姨听到以后,站了出来。
刘婉清接话道,“何阿姨,您一定是被她骗了!她早就被我们学校开除,学籍都没有了,顶着政法大学学生的名义招摇撞骗。”
何阿姨听后大惊,摇了摇头,“不可能!小惜一直给我家东东当家教,教的又好不说,还负责任!她怎可能……”
刘婉清看向何阿姨,又说:“阿姨,她可是知法犯法,是人品有问题啊!东东跟着这样的人,不得学坏啊?”
何阿姨一听“东东”,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再看向我的时候是一种深深的怀疑。
我看着何阿姨,知道我是不可能再来这里当家教了,于是我走到了她们的面前,“有几句话,我必须澄清。”
“第一,法院没有判我有罪,所以我没有妨碍司法公正;第二,我和王冕只是上下级关系;第三,既然何阿姨已经不再信任我,那我也就没必要再干下去了。”
我看向刘婉清,继续说道:“你有任何猜疑可以去找当事人验证,拿着证据再来找我理论。要是连证据都不会采集的话,我也可以教教你。我怎么进入的王冕律师事务所,那是参加了选拔考试,你可以去找院长询问。而我和他的关系,他的事务所就在西大街53号,你可以直接找他。”
“有了证据,我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刘婉清咬了咬牙,脸色铁青地看着我。
“以后长点儿记性,空口无凭可是律师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