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少女起身将那白色缎子展开折叠,小心的放进了一个红色的锦盒里,藏进了一个隐秘的角落。
那白色缎子展开的瞬间,中间赫然一点殷红!
“馨兰。”
少女起身关窗,唤了候在外头的丫鬟,里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不过片刻后房门打开,少女穿戴整齐的出了房间。
“我才刚刚进凌府,对很多都不甚熟悉,想着还得快些上手打理,免得夫君怪罪。”
“姑爷已经唤了管家在院子外等小姐。”
……
主仆俩的说话声渐渐远去,窗外的矮树林微微晃了晃,一人从敞开的窗户偷偷翻身而入。
房间还不曾打扫过,浴桶中冰凉飘浮着花瓣的水,一地乱糟糟的花生壳红枣核,以及,那藏着红色锦盒的有些凌乱的大红喜床。
一双手轻轻探入床角的枕头底下,将一红色物什藏袖中。
好像一切都天衣无缝,无人察觉。
那人终于发现一丝诡异,却为时已晚。
原路翻窗而出,周围却在无声无息间被护院包围,没容得一丝退路。
“如果本督没记错,今天是你娘七十岁寿辰,陈公公。”
护院的包围圈整死的退来一条路,一抹浅色的身影踱步而来。
那声音清浅,眉眼高贵。
那人攥紧了藏在袖子里的红色丝绒锦盒,面色大变,双目猛然猩红:“我全家早就被你这阉人杀死了!”
那声音,尖细愤恨。
“当然,你娘健在的话。”唇角一勾,凌晔嘲讽轻笑:“阉人?你不也是。”
这话显然戳中了陈公公的痛处,他咬紧了牙关,只求峰回路转。
听这口气,这凌晔显然不知道他已经掌握了他不是阉人的证据不是么?
“去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轻轻摩挲着掌心的夜明珠,凌晔低头淡道。
“是。”
须臾片刻,进去搜查的护院从房间内走出,“回督主,并未有遗失。”
“等些时候送官府去吧。”眉眼都不曾动一下,凌晔甩了甩袖,转身离去。
不过一个陈公公,他便兴师动众的派了大群的护院。
至于什么时候送,机灵的人一想就明白。
街上人多的时候。
“夫君。”
前路少女盈盈而来,柳拾画走到进前停下,笑的温柔婉约。
“奴可出府否?”
淡眸微敛,凌晔顿步,“表现尚可。”
柳拾画乐了,捏着帕子娇俏一甩,“那奴家可出去了,夫君可别舍不得奴家。”
眉眼一瞥,凌晔踏步从少女身侧走过,“既然如此,那便别出去了。”
九千岁这句话,还真不是说着玩的。
不管柳拾画怎么说,那些守门的侍卫愣是不让她出去!
这他妈就很不友善了,怎么也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吧,说的话竟然比不上九千岁那丫的小拇指头?
“小姐,要不算了吧。”馨兰跟在自家小姐身后,忧心忡忡的说道。
哪有姑娘嫁人的第一天就溜出去的?就算这里不需要敬茶什么的,也不可吧?又是在九千岁的眼皮子底下……
“这哪儿成?”在凌府转悠了半圈后,柳拾素手一指远处,咯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