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敢去撩九千岁?那是因为她晓得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毕竟是在现代打了许久擦边球的人呐……
秋天的夜里尤其的阴凉,寒气入骨,白日里那场繁华的婚礼到现在依旧有余波未尽的味道,到处都有大红的色彩。
绝色倾城性情乖张的九千岁的婚礼,嚣张到人尽皆知,举国同庆。
长安城某处深巷,黑瓦白墙,在墨色浸染的夜里也变成了深浅的灰色,里面的灯光少见的亮着,昏黄而诡异。
“如何?”
阴冷粗哑的声音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负手而立,在晃动烛火形成的阴影中令人更加的不安。
“主子英明,那凌晔果真有问题。”一身灰色布衣的男子站在灯光下,垂手而立。
“确定洞房了?”
“确定以及肯定。”那人低头,有些猥琐的笑着,脑海中依旧回放着刚才在喜房窗口外看到的画面以及末尾的余音。
站在阴影中的人粗哑的笑了起来,一阵狂烈的夜风刮过,再不见一人踪迹。
吱呀——
窗户被人从里头轻轻勾进落栓,贴在床上的囍字窗花映着那鸳鸯镂金屏风,说不出的喜庆好看。
屏风后,上等的豫木浴桶,浮满了采摘后精酿的花瓣,缓慢舒展。
柳拾画喘着气抱着手里的木桶,一脸怨怼的看着泡在冰凉池水中的九千岁,气的牙痒痒。
那么冷的天,让她来来回回跑那么多趟,这笔账她迟早得讨回来!
“呵,其实院子里也有池子。”
水中的花瓣随着水波轻轻浮动,水波之下,衣衫大红的色泽逶迤舒展。
男子和衣浸泡在浴桶之中,狭长的凤眼微微阖着,面色带着些嘲讽的意味。
这就是所谓的过河拆桥么?
柳拾画挑眉,瞪着眼前明显有所缓解的男人,随即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奴家可不是傻子,九千岁也不会娶个傻子当夫人吧?”
明明是洞房花烛夜,却要洗冷水澡?摆明了是不能惊动任何人的事情,九千岁连丫鬟都不差使,偏生要奴役她,可见此人警惕心之墙。
此处耳目众多,哪儿能在房门口打水?
他当然没把她当傻子。
凌晔闭目,修长的睫毛在惊华的面容上投下浅浅的阴影,体内那股燥热似乎缓解了些,他微微松了口气。
却是不过须臾,那股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热流又开始发作,随着那一点,弥漫到四肢百骸,让人只觉得热的喘不过气来。
冷眉微锁,薄唇紧紧的抿了起来,这哪儿是普通的合欢散!如此烈性的春药,哪是柳拾画这样的普通女子可以得到的东西。
心中的考量几乎被体内勃发的热流吞噬,却是突然胸口一凉,伴随着一阵撩人的触摸,凌晔猛然睁眼,正对上一双乌黑的眸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凌晔偏头,汗水随着他的动作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他强自克制着体内想要贴近的欲望,黑沉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厌恶。
送上门来的女人,他也不是来者不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