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床单啊,就是两个人裹着被子滚来滚去。
凌晔倒吸一口凉气,险些崩裂。
这个女人!
他开始深刻的怀疑把这个女人带在身边到底是对是错了。凌晔总觉得对柳家嫡女的不知廉耻习以为常,可没想到这个女人可以这么……厚颜无耻……
柳拾画显然很满意这个效果,匍匐着娇躯趴在男子结实的胸膛上,闷声娇笑,“夫君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么?”
下一步?
凌晔冷哼一声,手起刀落。
寂静的凌府,隐约有一道痛呼轻轻割开夜色,又以婉转的尾音落幕,房间外的花园内,对着窗户的一角树荫轻轻合上,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转瞬消失在了夜色里。
柳拾画斜着身子侧趴在男子的身上,含住妖娆尾音,咬着唇闷笑,那双在一片黑暗中格外清亮的眸子流转着说不出的桃色风流。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女人有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
“起来。”微敛目,凌晔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格外的清冷,话音伴随着淡淡的酒香充斥了狭小的被窝,与少女柔顺披散的青丝暧昧的纠缠在一起,揉出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柳拾画却反而搂紧了他,素手捏着凌晔的衣裳不放,笑眸璀璨,“夫君利用完奴家就想扔了么?奴家可不是避孕套。”
“避孕套?”眉间蹙起,那是什么东西?
“嘻,是男人用的哦,防止女人怀孕。”柳拾画低头轻呵了口热气,暧昧不明道:“反正九千岁的规格也用不了……”
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凌晔好像明白了什么,挑眉勾起少女的下巴,“夫人好像对为夫很不满意?”
“哪里哪里。”对上凌晔的目光,柳拾画突然觉得心中一悸,忙扭过头去,暗道阿弥陀佛。
冷笑一声,凌晔将身上有些走神的少女连带着被子一起第丢到了喜床的一角,起身倚着床头,优雅的理了理不整的衣裳。
“啊,夫君,慢点……”可没想到这太监头子还有这种丢人的烂习惯,柳拾画先是惊呼一声,却是顺势打了个滚儿,娇笑着撑着脑袋侧卧着看那头的男子,锦缎丝绸被半盖着身子,那领口解开的衣襟顺着她动作滑落,大片雪白风光欲掩还羞,青丝滑落遮住了那脸上隐约的痕迹,仅露出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说不出的撩人媚色。
清冷若月华的眸色突然一僵,凌晔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眼,突然觉得有些口干。
落目凌晔的反应,柳拾画顿觉惊奇,意味深长的拖长了音。
夫君,慢点……扔。
可是,凌晔却难得的黑了脸,一言不发的看着她,那黑眸森森里的冷冽诡色,几乎能在少女的身上戳出一个洞。
太监头子……恼羞成怒了?
那可不,娶都娶了,拜了堂成了亲,他反悔可来不及了。
只是按照那些小言的走向,此刻九千岁不是应该拂袖离去么?看那脸色……怪哉!
“柳,拾,画!”
眼前隐约开始模糊起来,凌晔避开少女直白带笑的桃花眼,闭了闭眼。却是更觉得身上一阵发烫,口干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