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龙目微暗,一身龙袍的男人气喘吁吁的将怀里衣衫不整的嫔妃推到在桌上,案卷扫了一地。
这一下子,长安城乱了套。
左相府乱了,太子府乱了,连带着后宫都不安宁了。
左相府的嫡女与九千岁结亲那该是多大的消息,炸的长安城一池清水硬生生搅和成了一滩浑水,太子君睿渊总算是坐不住了,而宫里的皇后娘娘,也急。
本是自己儿子的未婚妻,左相府相当于右相府结亲,届时太子何愁帝位不稳?可说不嫁就不嫁了,没关系,柳家还有一个女儿,那太子的未婚妻成了九千岁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硬生生是不让人睡个安稳觉。
君睿渊总算是开始着急了,可偏生那柳拾画他只能好生生供着,人家要住要养伤,那就养吧住吧,省的九千岁还要在皇上面前给他穿小鞋,那么,问题来了,长安城流言汹涌,柳拾画就是一个烫手山芋,他想赶赶不得,要惹惹不得,如何是好?
巧的是,正当君睿渊快急眼儿的时候,九千岁来了。
凌晔想娶,君睿渊想转让这烫手的山芋,一拍即合。
所以结局就是,柳拾画抱着一本书,与九千岁站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不知九千岁造访,拾画未能远迎,多有得罪。”眼睛一眨,她笑的一脸无辜,装作一副对长安城的传闻一无所知的样子。
凌晔挑眉,掀袍在下人搬来的太师椅上坐下,那姿态,就算是坐着,也瞬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怎么会,日后总有些小毛病需要互相包容的。”
呸,暗示她应该主动跑过去说嫁给他?毕竟这年头的女人,名声看的比什么都重。
柳拾画皮笑肉不笑,“三年叨扰,劳烦九千岁了。”
“那就收拾下行囊,跟本督走吧。”淡淡瞥了那少女一眼,凌晔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茶水,说的云淡风轻。
走?柳拾画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之前的计策全失效了。柳爹显然没能给她求情,太子显然因为流言而不愿意让她住在太子府,没了柳府和太子的庇佑,如何是好?
她抬眸看眼前的男人,那张淡漠的好像如湖间秋色一样寡淡的脸,眉眼里隐约惊华,说到底是人间绝色。
可为何就是个太监,还是个表里不一的太监。看着寡淡的很,可她横竖觉得这是一只修炼了千年的老狐狸,乖张的很,就是乖张的不动声色,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可偏生挑不出刺儿来。
然后就这样不动声色的把她逼到了角落里,退无可退。
真要嫁给一个太监?一个倾国倾城的太监?太监?
她眨了眨眼,瞪了眼前的男人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笑的风情万种,笑的天地失色,“听说九千岁和拾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
眸光微漾,一身风华的男子突然站起身来,俯身逼近,“明明是名正言顺。”看着少女依旧雷打不动的笑脸,缓言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