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顶多让这丫头知道筹钱的事儿罢了。
“哎呀,小姐……”馨兰显然被柳拾画突然的举动吓得不轻,挣脱开后,一脸怪物似的盯着眼前张扬舞爪的少女,觉得自己之前在宫门前真是瞎了眼。
那时候她咋就觉得小姐极有风度气质呢?
柳拾画嘿嘿笑了两声,尴尬的收回手摸了摸鼻子,走到书桌边上坐下。
就在刚才一瞬间,她想到了一个筹钱的好法子。
她柳拾画言情小说看的不多,经商致富的书看的也不多,可有两种书她看的最多。
一是医书,二嘛……就是小黄书。
从古至今,无论情窦初开的小少年还是闷骚的青年宅男,无论怪蜀黎还是色老头,总有一样东西共通而且绝对通俗易懂。
那就是,十八禁啊……
古代有一个金瓶梅,现代有现代的甜宠文,她要是随便照搬几本小黄书一写……啧啧,销量爆棚了好吗?
眉一挑,她抬手抓起搁在桌子上的毛笔,咬着牙吃吃笑了起来。
馨兰站在一边,抱着自家小姐的行囊,一脸惊悚的看着坐在书桌前的笑的猥琐的小姐,突然觉得眼前一黑。
她家小姐,莫不是又看上了哪家少年,想要麻袋一套,麻绳一捆的扛回去?
柳拾画才不管这小丫头在想些什么,只觉得自己看到了一条致富的星光大道,而她抱着一路的金子银子和她的小黄书越走越远。
什么叫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就是!
这么一来,柳拾画连腰上的伤痛都给忘了,兴致勃勃的投入了她的书中造人事业中。
只是,老天爷公平的很,今天让你开心了,明天还真的有法子要让你哭出来。
晨间的风很是清凉,透过半开的窗悠悠的吹进来,吹落了搁在桌子上的几张宣纸,少女手上还执着笔,有些困倦的趴在书桌上打着瞌睡。
门外传来细细索索的声音,伴随着隐约的阻拦声,房门缓缓打开。
起先踏进屋的是一双精致的绣花鞋,再是浅绿色的裙裾,伴着悠悠的清香,一名女子踏进屋来。
“柳小姐这写的是些什么东西,怎生如此就睡着了,你这丫头也是,任由柳小姐胡闹,万一染了风寒,牵扯太子事小,柳小姐身子骨弱才是大事。”
一双纤纤素手捡起了地上的宣纸,似乎看了半天,只看懂了几个字的模样,罗绮歆皱了皱眉,暗道果真是没文化的痴女,字写得再好也少不得缺笔带画的。
馨兰低头站在一侧,小心的偷看罗绮歆手里的宣纸,想着小姐可千万别写不该写的东西。
可她不知道的是,柳拾画写得偏生全都是不该写的东西,只是像罗绮歆这样的古代女子哪儿能从一个字里吾出那污中的弯弯道道,再加上现代的简笔,压根儿就看不懂分毫。
两人的动静显然已经惊动了趴在桌子上的少女,柳拾画微微动了动身子,将身上盖着的毯子裹紧了些。
那藏在发间的眸子微微睁开了条缝,却是不见丝毫刚刚睡醒的困顿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