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柳拾画说的一点儿也没错,不管他再怎么不信,都是事实。
这个女人当真当着父皇的面退了亲事,还和九千岁纠缠在了一块儿。
注意到男人的陷入沉思,柳拾画知他已经听进了话,“殿下放心,拾画只是想来贵府避避风头,您也知道,九千岁这样的人心思诡秘,总觉的九千岁对拾画越好吧,越危险。”
眉一敛,她叹息,小脸上是化不开的愁绪,“进宫前正好蒙太子殿下盛情邀请,自是却之不恭,厚着脸皮想再来太子府住段时间,还望太子殿下勿出尔反尔,让臣女安生的过个几日。”
死皮赖脸的要住进来的人竟然还敢要求安生?想的倒美。
特别是那话里的意思,不就是在威胁他?威胁他如果她又在他的太子府上出事,说不定又会被告一通御状!
冷哼一声,君睿渊神色不善。说是进了太子府绝对不会纠缠他,可他方才看着痴女,连个阉人都不放过,等成功进了太子府真的会如现在一般不黏着他?但愿如此!
“你的伤,本太子养,其他就看你的造化了。”屋外马儿嘶鸣声起,马车缓缓停下,凤眼冷冷睨了柳拾画一眼,男人毫不犹豫的下了马车。
呸!原身看上的到底是个什么男人,绅士风度都没有,连个太监头子都比不上。
柳拾画对着男人离去的方式丢了个鄙夷的眼神,随即跟着下了马车。
太子府门前,一众家眷仆从等候,排场倒是浩大,柳拾画站在后边,眯眼打量着奢华大气的太子府,再看那被排场衬托的气势非凡的太子殿下,低低一笑。
她记着呢,刚穿越来的时候这太子打了她不止一下板子,简直把她从小到大没受过的最都给受了个遍。
一直随着太子的马车走在后边的馨兰此刻已经到了前头,抬眼见着那么大的排场,微微瑟缩的一下,躲到了柳拾画的身后,偷偷道:“小姐,上次计策可没成,这回别了吧……”
计策?她皱眉,目光落在向他们走来的女子身上。
一身兰锦对襟长裙,妇人发簪,模样生的俏丽婉约,柔柔弱弱的模样,正是今日才见过的太子侧妃,罗绮歆。
几天前,原身给太子下了春药,可这丫头怎么就盯着这女人猛瞧?
“殿下,您回来了。”不过片刻功夫,女子已经走到了近头,柔柔的接过君睿渊手里的披风为他披上,那满心满眼的,映着那张俊朗冷漠的面容。
看起来真的是一个典型的古代女子,以夫为天。
可早晨见过一面,柳拾画知道,一个养在深院的一心一意为夫君的女子不会有那么好的气度,进退得益。
好像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又或者是她的视线太明目张胆,罗绮歆终于回过头来,像是才注意到她的存在一般道:“柳小姐,没想到你也在,失礼了。”
“无妨。”柳拾画微微一笑,笑不露齿。
似乎对她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罗绮歆贴着君睿渊的臂膀,慢慢朝着府内走去,温柔淑女的紧。
眸色一暗,柳拾画慢慢跟着走了进去。
“馨兰,侧妃是怎么样的人?”途中,她低问。
原身的记忆力对这个侧妃的印象不多,按理自己的丈夫被一个痴女缠上并且这个痴女还威胁到了自己在太子府的地位,怎么也应该有什么表示的。
到底是表示了,而原身没理解,还是这个女人真的城府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