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有宫女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即就是宫人们跪下的声音,“九千岁息怒!”
从来没有一个人,还是一个丑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九千岁是个阉人!
就是君睿渊也只敢腹诽而已。
愕然的收回被少女挣脱开手,君睿渊的眸中滑过深沉。
息怒?息你妈的怒!
柳拾画被这群人吓得不轻,觉得古代这些人都有病。虽然跪的不是她,还是觉得万分折寿啊摔!
然,九千岁显然习以为常,被拍开的手自然而然的勾起少女脸侧的发丝,脸色平静的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可惜为夫就是个阉人。”
可偏生,就是如此聪明。
正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嘴角一抽,她回以一抹娇笑,露出一口的森森白牙。
“画儿,走吧。”君睿渊不想多待,冷声打断二人的眉目传情。
一个曾经对他痴缠的丑女给他带了一顶绿帽子,对象还是一个太监!
有足够理由,让人心中不悦愤怒。
可才说完,君睿渊便对上了眼前少女的眸子,没有所谓娇笑,所谓嫣然,带着明显的距离感。
“太子殿下,小女姓柳名拾画,还请您放端正了称呼。”柳拾画沉着脸,淡淡道。
她听了好几天的“画儿”恶心的隔夜饭都出来了。
“画儿?”他皱眉,“勿无理取闹。”
“臣女没有无理取闹。男女授受不亲,如今拾画一不是太子的亲人,二不是太子的未婚妻,敢问您有什么理由如此亲昵?这和大街上的地痞流氓有何区别?”她看着他,那眼神清明的不带丝毫痴迷。
这哪儿是因为他一句亲昵称呼而可以开心好几天的那个柳拾画?
君睿渊甚至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柳拾画。
“而且,真要说起来,拾画姑娘现在也是本督的女人。”边上插进一道声音,明明平静的很,却听出了一种强势的味道。
君睿渊对上凌晔的眸子,视线交汇,却皆只探到对方眸中化不开的墨色,令人不由得心中一凌。
他不理解,九千岁这样的人,到底盯上了这个丑女哪一点。
听了九千岁的话,少女极其配合的含羞低头,绞着手指不说话,一副在心上人面前的小女人模样。
凌晔对她的娇羞行为习以为常,抬手满意的拍了拍少女的脑袋。
这种作死人的表情就应该在配合他的时候做才对,而不是有事没事勾着他的脖子抛媚眼。
妈蛋,老娘还长个儿呢!
柳拾画脸一黑,然后继续娇羞笑,笑的天地失色,娇羞不已。
我忍!
“既然是九千岁的女人,那麻烦九千岁将她带回去好好照顾,免得来了太子府惹得人风言风语。”
君睿渊恨恨甩袖,面上极是挂不住。
他是怎么都想不通,这样一个草包丑女是怎么让九千岁这个大阉人刮目相看的。更想不通不过一夜的功夫,此人为何会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本督也想啊。”精致的眉眼微微蹙起,凌晔苦恼的说道。
可惜,不是你想就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