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晔慢悠悠的说着,一字一句却听着出奇的认真。话音落下,长袍轻掀,他后退了几步,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
让一个伤患跪那么久,万恶的皇权!
“确实是皇儿的错,那等你养好伤再去九千岁的府上吧。”君昶酩越看少女的脸越是不满意,更奇怪九千岁竟然能看上这样的女子,干脆直接移开转身,没有再多看跪在地上的少女一眼,径直出了御书房,坐上龙撵后扬长而去。
然而柳拾画一眼就看出了此人肚子里的坏水,九千岁眼里写着的不就是“即刻以身相许”六个字?
三年神马的,都是忽悠人的。
还有就是,仰慕是什么鬼?简直就是无中生有好吗?呸呸呸!
她撇嘴,却是唇角含笑轻语:“承蒙九千岁抬爱,许是之前言论误会吧。”
言下之意,九千岁这丫,自作多情。
“朕不管你们什么误会。”君昶酩摇了摇头,已经没有了要管他们二人事情的意思,“你就去九千岁府上静心修养吧,那里朕知道,足够避世,只是……”
“谢皇上。”凌晔双手一举就是一礼,动作优雅迅速风度翩翩。
柳拾画注意到这皇上的神色瞬间就愉悦了些。
啧啧,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九千岁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衣冠禽兽。
嗯,好像用语不当?管他呢。
“免。”龙目流露出满意,随即可惜长叹,“虽然说九千岁的法子很妥当,可是你毕竟是……娶了柳家的姑娘终究不妥,况且就算娶个普通百姓帮忙打点府上的事情也应该是容颜上等的。”
听那口气,还说她配不上这个太监头子?!
少女半低着头,内心崩溃。皇上和九千岁的关系在那儿,她反驳是没用了,等着呗,反正她柳拾画有的是法子。
“无妨,臣只觉拾画姑娘锦绣其中,若能许配给臣作伴也是福气。”凌晔摇头,说的轻轻巧巧。
他似乎说过,要她好生考虑考虑。
“左相之女柳拾画。”头顶传来的声音威严,硬生生破碎了她以不变应万变的想法。
“要么嫁给太子,要么去九千岁的府上静心修养三年辟谣,自己选吧。”
自己选?可以都不要吗……
这跟强奸了她还让她爬上去自己动有什么区别,摔!
她低着头,硬是一声不吭。她想,说不定这老色鬼皇上现在心里想的就是这两个人她这丑女谁也配不上呢。
凌晔轻呵,这女人,总算是没了法子。
可到底是没法子,还是顺水推舟?
“皇上,时辰不早了。”他敛目,淡声提醒。
“罢罢罢,那就依了九千岁。”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君氶酩揉了揉眉心,已是无心管这屋里的人了。
“你改天就搬去凌府吧。”龙袍随意一撩,男人负手起身,命人进来拟旨。
黑眸滴溜溜一转,少女抿唇,呐呐:“可方才进宫前太子来府上找臣女,说臣女的伤都是因为殿下疏忽,所以要亲自请大夫照顾,进宫前已经将臣女的行囊拿过去了。”
说起上,柳拾画又觉得腰以及屁股上啊,牵拉性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