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滚开,诚征良人

第九十八章 有可能

那眼中含着的,绝非陌生人的情感,似乎是一团浓列似火的,无法言道的情感。

云逍腾地直起身,拢好衣襟冷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中年美妇伸手轻轻捂住云逍的唇,却没有任何按压的力道,只是虚掩的姿势。她没有回答,却反问云逍:“何人伤的你?”

伤?原来她竟然是查看了她胸前的伤么?云逍将她的手推开,防备地往床里挪了挪,冷冷地睨着她却不作答。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脱了她的衣衫查找伤痕还沉痛地问她事由,这事,处处都透着蹊跷。

云逍沉默,那妇人抹泪,嘴唇开合好几次,才吐出一个名字:“我叫缁衣。”

云逍更加疑惑不解,说个名字她如何得知她究竟是谁。一个名字,没有姓氏,大汉朝千千万的人口,她就算是监察院指挥使也不一定能查出她的身份。既有心遮掩身份,又要查问清楚她的事,这事不仅蹊跷还滑稽.

“何人伤你?”她再次问道,颇有追根究底的架势。

云逍不明究里,只是拱手为礼道:“感谢夫人今天来参加我的成人礼,却不知道夫人为何这般奇怪地发问?”

妇人摇头,钗头凤随之摇曳,云逍定睛一看,这只钗头凤栩栩如生,做工精巧,断不是坊间工匠能锻造得出的事物。心下顿时一惊,益加收敛情绪,步步为营地与这莫名出现的奇怪妇人兜圈。

妇人只道自己不是什么夫人,但却不愿意提起自己身份,只吐露一个名字,也无姓氏,云逍心智健全防备心也重,如何肯信这人。

所以妇人百般无奈之下,犹豫再三刚要再说什么,门外就传来侍女月华的声音。

“小姐,可曾肚饿,要摆膳么?”

云逍却无端端想起那一夜澜风院中的一幕,又见这妇人起身往帷帘后走,闪避的意思如此明显,她便计从心来,朗声笑道:“不用摆膳,今天高兴,我便去中院与家姐赞者一起用膳罢。一来是感谢她们为我成人礼操劳,二也是借这机会多认识几个良朋。”

月华低声应下,云云逍自床榻间翻身下地,光着脚直接趿上鞋往外走,那中年妇人果然伫立在帷帘后不敢踏出。云云逍自然一笑,随月华来到中院刚坐下,中年妇人也掀帘而入,就坐在客位首席上,却瞧也不再瞧云逍,反而一脸平静地倾听三位赞者互相吹捧。

吴沁音清丽,司马芝端方,田若眉婉约,再加上云云逍的家姐云心,四美于前为珠玉,云逍这成人礼的正主却是无端成为鱼目之流。四枚珠玉轮流向云逍示好,云逍不得其意却也守礼回应,一席饭就这么说说笑笑,轻轻然然的吃完。

有人来接引那中年妇人,她起身时深深地看着云逍,似要将云逍的容貌记于心间。

这一眼虽然沉重却极其隐晦,又被云逍遮袖浅笑挡了多半,席间众人倒也无人留意。妇人离开,云逍却又沉默下来,再三感谢三位赞者前来襄助后便退席而去。

待云逍离去,四位珠玉般的美少女们才开始探讨起今日的奇怪见闻,吴沁音对着其余三人摇头,一副你别问我,我其实也不知道原委。

司马芝和田若眉又转头问云心,可知这云二小姐与上京城中哪位清贵之人有旧么?

云心噗嗤一笑,花颜夺目。她慢悠悠地道:“怎么可能,她打小就养在别院中,一直在江南居住,极少出门,她最爱做的不过就是发呆与吃饭两件事。

要说她出过门,也不是淮河道赈灾的时候,铜铃让她去授那训牛之法和芙渠栽种之法。我却是听父亲说过,她在那乡野之地呆了半月,最多也就是逛逛河野,其他地方确实是没有去过的。”

司马芝听完却凝神不语,过得半晌才迟疑地猜测道:“淮河道赈灾,听说先去的官员叫余三醒。后面却是监察院的总指挥使也就是林景衍世子前去善后的,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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