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芝却先清醒过来,站起身就当先要去给云丫自荐当赞者,这田若眉哪能是个吃素的,也表示要为云丫当赞者。
云心扶着额头说,干脆双赞者,给这云云丫助个阵,虽不是雪中送炭,到底还是锦上添花。
二女认同,云心便携了这二人齐齐往瑶光园急急行去。到得瑶光园中,侍月将三人迎进内间,三人正把来意这么一表明,云丫怔愣着正要应下时,园门口又传来一个陌生而极有礼貌的问询之声。
“敢问这可是奉义伯府云二小姐云云丫的寝居?小女吴沁音,奉家父之命,前来为云小姐持赞。”
声音清雅若兰,竟然是宗正卿的吴将的二女吴沁音。
云丫自己已是异常糊涂,先前还听到丫环侍月讲,原本花高价请来当赞者的某官家之女推病不来,现在竟然一下出现三位要自荐当她成人礼赞者的极臣之女。
宗正卿的吴将的二女吴沁音;太常卿司马如的嫡女司马芝;鸿胪寺少卿田园之女田若眉。九卿之首有二,次之正是田若眉,皆比那称病推托之官女高出十级有余。
云丫根本不知道外间发生的一切,所以才会对这突然出现的三位赞者露出惊怔之色。
她拱着手不住道谢,却为难地不知道要选择谁去值事。
吴沁音,司马芝,田若眉都眼神灼灼,一脸真诚地望着她,她选这个不选那个势必也是会得罪剩下的人。
找不到赞者愁闷,这赞者多了,而且地位太过于尊贵更愁闷。
她此时却也不知晓,甚至这正宾原本都是有人急抢,最后竟然为一其貌不扬的中年妇人所得,而这中年妇人看上去深居高门之中,场中百官,竟然无一人识得她,监察院的十四官却对这妇人恭恭敬敬。
柳寡妇,呃,应该叫余夫人柳氏,这时本已换好正宾服饰待在内屋的一间房中等待开礼,结果却有小丫环前来通知她不用准备,正宾另行有人,她略一愣张嘴就要骂出声。
她旁边的小人儿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将她的嘴巴一捂,小小声的说:“娘啊,你忘啦,这可不是杨柳湾呢,这是上京城啊。今天云丫姐姐成人礼,你不要招怪啊。”
柳氏唔唔点头,小豆丁儿这才将手移开,似模似样地朝小丫环回礼挥手让她自去,他们稍事休息会前去观礼。
那小丫环脸色奇怪想笑又硬憋着地颤着肩膀走了。
柳氏这才长舒一口气道:“我的个乖乖也,闷死老娘啦。这上京城真不是人呆的地儿,话都不敢多说,压抑得很,我想回我的杨柳湾啦。”
小豆丁儿斜眼睨着她,古灵精怪地问:“是真的想回我们一会就回去收拾行李,趁那余三醒儿,我的便宜后爹还不知道,我们连夜逃回杨柳湾?”
柳氏瞬间哑口无言,面色泛红地瞪着这小豆丁儿。
小豆丁儿坐下来,两手轻轻捶打着腰部喊:“娘啊,这站一会腰酸得紧,在上京城这几个月,居然就身娇肉贵啦。娘啊,你说你现在回去这杨柳湾,可还喜欢那嘎嘎摇床老火黑凳冷玉米棒子?要是余三醒那便宜后爹一气之下娶了美娇娘,你可还想立马就回杨柳湾不?”
静寂。
巳时末,礼起,乐起,候二爷大声道谢百官,宣布笄礼开始。
一身浅色宫装的中年妇人,头簪一式简单的钗头凤,脚踏流云紫靴娓娓而来,静静立于内屋廊檐下。
面如满月,眼神温柔,体态均匀,十指浑圆。
她头上的钗头凤虽然式样简单,做工却极是精巧,凤目微睁,金翅随她走动轻轻颤动,竟似那凤般要展翅入云天。
琴音清幽而至,礼起。
候伯爷朗声笑道:“今日是云某小女云丫成人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光临!下面,小女成人笄礼正式开始!请小姐入场拜见各位宾朋!”
来宾各就各位,云丫碎步而出,三位赞者出列即引起全场轰动,有史以来在汉朝独一份,三位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