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看到她还站在原地,冷吟开口,“跟上。”
南瑜呆呆的,直到跟着他进了间办公室,才瞧到他的着装,白衣大褂套在挺拔精瘦的身上,越发显得清冷俊逸。他还和以前一样,忙碌起来有种由内而外自信沉着,相较于大学时的青涩,现在的他更多了丝凌人的气质。
顾瑾走到洗手池边拧开水,哗哗的声音充斥整个办公室,南瑜拘谨地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仔细地洗好手,他回身淡漠开口,俨然疏离客气,“白开水还是茶水?”
“谢,谢谢不用了,”南瑜摆摆手。
他在饮水机前抬起头瞥了眼她,走过来将水递给她,南瑜忙双手捧住,就听他问:“什么状况?”
什么什么状况?南瑜没反应过来。
顾瑾冷漠地看着她,“什么情况住院?”
“胃痛。”
他目光下移没说话,转身到办公桌抽屉里拿出听诊器,走过来命令她,“坐下。”
南瑜坐下,没话找话的问:“那个小男孩,我看他穿着病服,他得的什么病?——严重吗?”
“你别惺惺去施舍你哪点泛滥同情心,有那心思不如多操心下自己。”他展开听诊器戴上,到她跟前,“脱衣服。”
“嘎?”南瑜傻眼。
他目露讥讽,“怎么,看不起我为你诊断?”
“没。”南瑜挺艰难的,总觉得事情有点发展的脱离轨道,可看顾瑾神色,矜贵清冷,仿似真如病患和医者关系,整场下来,就她自己多想一样。
因为刚刚过完年没几天,冷潮还在持续,所以南瑜身上穿了件宽松的毛衣,里面是件贴身体恤,脱的话……
南瑜瞪着顾瑾,他拧眉,像是也突然明白过来什么,然后弯下腰来隔着衣服,似乎艰难地听她心跳平率。
彼此距离,不太远也不太近,南瑜却恍若出现幻觉一般,一股若有似无的肥皂香萦绕鼻尖,他不喜欢杂乱有味道的液体,一种被他认定的东西就不会再换。
南瑜曾嘲笑他说:“现在洗发水、洗面奶,洗衣粉这些常见必备的东西都各有各的味道,为什么你身上只有一种味道?你平常只拿一块肥皂洗头洗脸洗衣服吗?”
那时候顾瑾怎么回答她的?啊,他突然出手把她拽到胸前,然后吻下去。
等到她意乱情迷气喘吁吁睁开眼的时候,他很冷静矜持地问:“喜欢吗?”
不自觉嘴角微微上扬,直到他直起身,她才反应过来迅速敛去,定定的看着他。
他好像没发现什么,因为压根就没往她脸上瞧。
回身放下听诊器,顾瑾沉声问:“脚上伤怎么回事?”
“啊,”南瑜看了眼包成粽子般的右脚,微微讪然:“不小心烫了。”
“嗯,”他淡淡的,趴在桌子上好像在记录着什么。
南瑜抿了抿唇,回身望了下,“那个,我……”
他忽然起身,手里拿着那张他记录着什么的纸,“走吧。”
“去哪儿?”她抬头看他。
意料之内没有回答,南瑜抬脚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