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找师姐说说话,又不去练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翘起脚扶着他站好,南瑜别开脸颊上一缕发,“我一会儿打的回去,你不用担心哈。”
“你是怕我担心,还是怕我妈突然杀过来啊?”卫景鹏嘴里嘟囔着,瞧了眼装潢精致的门面,不爽的嚷嚷,“电话都打了也不见出来人接你,就你心眼儿实在。”
南瑜讨好的笑,看着卫景鹏开车离去这才吁了口气,掂起脚一瘸一拐的进去。
她的这位学武术的师姐名叫秦媛,听着名字多淑女,但实际比女汉子还要凶猛。南瑜就是在最落魄不懂反击的时候遇到的她,那时表哥突然让她去学武,说虽然晚了但女孩子要有个能力,出去遇到抢劫的也能防御不是?
其实他是怕她再不懂反击继而又出现那种可怕无法挽回的局面,面对担心的姑父姑姑,南瑜没有拒绝。
初到秦泰,南瑜算是最死气沉沉的一个人了,也常是被秦媛挂在嘴角举反例的存在。那时候心是麻木的,不觉得难堪,直到有一次秦媛站她面前说:“生命只要没走到尽头,浪费都是可耻的。如果你还有一点点人性,就给我昂起头来好好做人,别让那些关心你的人难受落泪。”
挺平淡的一句话,没有任何华丽修辞,却犹如一把锤子狠狠敲击在她的心脏。
她恢复了过来,与其说是那句话骂醒的,还不如实际点讲,是被打醒的。
——只要有血有肉有感知,都是怕疼的,那些天南瑜每天都充当秦媛的沙包;而她和秦媛的友谊关系,也是从人体沙包建立起来的。
武术馆内响亮的回荡着嘿哈声音,南瑜跛着脚走到角落盘膝坐下,炯炯有神的瞧着那边状况。秦媛正在指导几个新手摆姿势,不是胳膊高就是膝盖低的,甚至还有几个不太给力的,秦媛气的头顶冒火,余眼看到南瑜,招手让助手盯着,她一边擦着汗一边走过来。
“呦,挺光荣的,脚怎么了?”
她的眼睛也够利,南瑜知晓瞒不过,简明扼要的越过去。
秦媛在她身边坐下,爽利嗓音带着沙哑,“怎么想起过来了?”
南瑜咬唇思考了下,吞吐的说:“嗯,师姐,我是说比方,打个比方哈。有对儿情侣,分手五年了,嗯,五年后相遇说着不要见面的……可那个,那个男的再次出现在女的呆的城市里他,他……”
她话还没说完呢,就被秦媛火热地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南瑜冲她干干一笑,“干,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我就打比方啦……”
“老实交代,”秦媛打断她,“那个比方的境遇,是不是你啊?”
南瑜挫败的耸下肩,“师姐,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吗?”
秦媛浑不在意,“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说吧。”
南瑜斟酌着词句,酝酿了下,简单的将她在珠海遇到顾瑾一事说完,顿了顿道:“可他再次出现在眼前,是医院特邀而来的贵宾专家,——而我们就那么巧的在走廊上碰到,还是我最狼狈的时候……师姐,你说怎么会那么巧呢?从珠海分别后才五天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