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之中,一个暗卫受伤倒在了马车边,不等死士们涌上前,就被龙云墨一把拎上马车,回头又挡住金轮法王
的攻击。
璃歌再也坐不住了,一掀帘,便听见耳际响起一声如同布帛一样被撕裂的声音,接着,她看到守在车前的男人
,胳膊和后背都挂花了,鲜血浸湿了暗色衣袍。
剎那间,她心如刀割。
没错,她爱自己的性命胜于一切,可是,他却比她的性命重一百倍,璃歌看他受伤,心都裂开了,碎成一重重
一瓣瓣。
“住手!”她大叫。
“璃歌!”
龙云墨回头一望,没料到她会跑出来,脸色一变,生怕她被利器伤及。
“你们要的东西在我这里,如果再不住手,我就毁了它!”
璃歌将那卷高高举起,苍白的小脸上一片寒意。
纷杂的喧闹声瞬间安静了,人人都看着那卷东西。
西域八恶人知道如果拿到那东西,郭元帅便会赏给高官厚禄,以及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而金轮法王并不真心替郭家卖命,却知道拿东西关于一个天大的秘密,因此一时间全都停了手。
“璃歌……”龙云墨跃到她身边,伸手想要揽她入怀,“进去,璃歌。”
“不!”
璃歌闪躲,望着他,晶莹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
“我不能让你们为了我丢掉性命。”
不仅是他,还有他身边那些忠诚的暗卫,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伤倒地,失去生命。
“璃歌!”
他见她躲避自己,神色一黯。
“我们都不会有事,听话,回马车去。”
“夫人,将东西丢过来,我们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西域八恶人一见那卷,激动地叫到:“丢过来!”
“小夫人,速速将卷交给本法王,本王便放过你们。”
金轮法王慢慢朝马车逼近。
“等一下!”
这时,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百里奚突然大叫一声,“你那锦绣捐上挂的是什么?”
经他一提醒,每个人都看到了……
那是一枚纯金打造的令牌。
“是不是黄金虎符?”
百里奚兴奋地连声问:“是不是?夫人你是恶人谷的人?”
璃歌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挂在卷轴上的令牌,的确在哪儿听过这些名字,她点了下头,“这是黄金虎符,但我
不是恶人谷的人。”
“哈哈,不管了,有这令牌就好说了。”
百里奚笑容满面,“我替墨王爷杀光这些人,夫人可否将令牌给我?”
不是吧?
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璃歌愕然地看看他。
“你个乳臭未干的!胆敢跟本法王抢东西,是活得嫌命长了吗?”
刚才金轮法王听见这臭小子称自己为老淫贼时,早就气得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如今更是恨上加恨。
“老淫贼,不服气吗?那来过两招。”
身形如电,瞬息万变,百里奚已攻到金轮法王面前。
金轮法王没料到这臭小子轻功如此厉害,一时不防,差点招架不住,赶忙聚气,与之对阵。
正打得热闹,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一匹黑色龙驹首当其冲。
骑在马背上的是位少年将军,头戴紫金冠,身着黄金甲,冷酷刚毅的脸上剑眉星目。
他身后事一大片黑压压的军队,士兵全都穿着黑色的铠甲,手持银闪闪的武器,行动如一,训练有素。
“是龙家军!”
“还愣着干什么,快撤!”
一道影子忽地掠过,对璃歌道:“夫人,借令牌一用,感激不尽!”
璃歌吓了一跳,还未看清,挂在画轴上的令牌便不翼而飞了。
这时,三皇子龙云晔指挥一小队人马迅速包围住那些喇嘛死士,并抽空大声对龙云墨道:“喂,有没有事?”
“你还可以再慢一点来。”
龙云墨没好气地回道。
“我可是快马加鞭赶来的啊!”龙云晔火了。
“璃歌,来……”
他不理睬发火的家伙,转身朝愣在一边的女人展开双臂,等待着她……
她想也不想地投入他的怀抱,边哭边问:“你受伤了……”
“不碍事,别哭。”
他紧紧地抱住她,“我不是说过,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早在出江南前,他便给龙云晔传了一道消息,要他速速接应,果然来得及时。
“痛不痛?”
她给他处理伤口,心痛得无以复加。
“不痛。”
“真的吗?”
“真的,有你在就不痛。”
一旁的龙云晔听在耳中,一阵无语问苍天,这是他那冷峻严肃,铁面无私的大皇兄吗?
简直是拿肉麻当有趣。
脱险回到骊都后,龙云墨立即就进宫见惠帝去了,璃歌则被清绝护送回到晔王府别院安置。
晔王府别院位于离骊京城的中心位置,从外面看,气派不亚于墨王府,甚至占地面积更大,可进去一瞅,人人
膛目结舌。
这别院内真叫那个精彩——
屋里全堆着文房四宝,各类珍惜的草药,玉石古玩,金银锦缎……
屋外则堆着各类木材,如果说,这是个集市也不为过。
璃歌看在眼中,实在感触良多。
可见这天底下还是有不贪图享乐之人的,时时想着如何发财致富,例如这位三皇子。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三皇子,外祖父是当今天子生母的同胞兄弟,人人敬仰的老侯爷,惜膝下独子早亡,先帝怜
悯,便将自己这个小儿子送进侯府,老侯爷便只得这一金外孙,后来大家也不称呼其为三皇子了,众称小侯爷。
这小侯爷在京城里名声不太好,就连其他州府的老百姓们,都知道京城里有两大不好惹,一个是龙云墨,第二
个就是龙云晔。
龙云墨脾气火爆,犯起浑来六亲不认翻脸无情,龙云晔性情奸诈,吝啬起来能把皇城给全拆了卖银子。
璃歌进侯府时,老侯爷不巧上了泰山去,和和尚们喝茶下棋去了,府中便由龙云晔当家。
龙云晔的这个家,当得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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