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雾漫天,天光暗淡——
鸟儿在泛着金色光芒的琉璃瓦上高亢啼叫,就连虫儿也爬上沾着露水的嫩芽绿枝头上慵懒觅食,清晨的一切都是这般的宁静安详。
安宁没多久,躲在层层云雾后的太阳,缓缓升起,道道金色光束射进金碧辉煌的云龙殿里。
殿上,全朝野的文武百官,罗列两侧,个个都是官服整齐,精神抖擞,手持奏章。
低垂着首,神情肃然地等待龙椅的主人出现。
然而等啊等,盼啊盼——等到的却是名小太监,大家都认识这位小太监是谁,是当朝圣上身边的人,小太监是怯懦的踏入殿堂。
清了清喉咙,微颤着嗓音喊道:“皇上,今日龙体微恙,不上早朝,特让奴才前来通知各位大人。”
“请各位大人起身回府,忙自己的公务去吧,至于上禀奏折之事,依照惯例,搁下即可。”
小太监将皇上主子昨夜批阅完的奏章摆放在龙椅旁的桌案上,然后走到殿堂旁的桌案前,等着众大臣送上奏章。
“皇上又怎么了?”
左相率先上前,递上奏章,不悦的问道。
小太监不敢多言,惶恐拼命摇头,“奴才不知道,你才也只是奉皇上之命。”
瞪着像是要将人头给摇下来的小太监,左相老脸一沉,蓦地大骂道,“真是太过分了!这怎么行!”
被左相这么一吼,原就已经是胆战心惊的小太监吓得差点抱着头缩进桌案下面去。
“奴才,奴才真的不知道,只知皇上昨夜急召了御前大将军进宫,兴许……兴许是商量什么事情……这不墨王也没有上朝吗?左相又不是不知道墨王有什么风吹草动,皇上就紧张得不行。”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左相更恼火了。
左相是立刻转身,对着身后和他一样忿忿不平的同僚说道:“墨王也实在是太过分,除了皇上登基之日外。”
“从没有一天上过早朝,每回不是推说身体欠安,就是说有事耽搁,整整耽搁了五年!”
“这摆明了是借口!”
既然有人率先发难,其它官员也忍不住心中之气,纷纷附和——反正皇上不上朝,他们惹不起,就只能惹龙云墨了,可是他们哪里知道龙云墨现在正远在千里之外的塞外——
“就是,就是,御医为墨王是诊了无数回,每回诊疗的结果不是风寒,就是什么暑热,全是些小病小痛的。”
“墨王的身体压根就没啥大毛病,可……怎就这般不见好,每回要上早朝,这些小病就来了?”
“说的是,本官前几天,昨儿个傍晚才陪同墨王接待蓝凤国来的使者,墨王的气色精神,完全不像患病之人。”
“左相呀,这……墨王爷该不是在装病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让本就心存质疑的左相更加不满。
左相是平了平怒气,低首思吟,良久才抬起他那花白的头。
“我朝自开国以来,还没有哪个王爷敢超过一时辰不上早朝的,然而当今这位墨王不仅超过一个时辰,还是整整五年。”
“这不仅造成我们这些准时上朝的同僚的困扰,更是国民的一大隐忧,身为三朝元老兼王孙子弟的辅政大臣。”
“我在此发誓,今日非得去找皇上,治了墨王爷这坏毛病,否则绝不离宫!”、
左相是甩袖而立,沉下皱纹满布的老脸,“本官现在要前往宫内,有哪位同僚要一起去?”
左相这么一喝,大半与之交情好的同僚马上跟在他身后,眼底是烧着熊熊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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