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身边的风华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便瞧瞧退出了寝殿,有他守在门口,玉露和玉洁也不敢再进去,几个人都守在殿外。
“娘娘能把那东西拿出来,不就是要臣看的吗?”夜卿走上前去,接过她手里的木梳,轻轻的为她梳着发丝。
黑绒暗金线莽纹狐狸毛斗篷,十五岁那年她答应亲手绣了给他的,如今已经穿在了别人身上。
思路被拽回了从前,两个人都想到了以前的事情,郁琬白的眼睛微微有些酸痛,她道:“夜相说笑了,不过儿时的一个玩笑而已,你不当真,本宫也未曾当真。”
夜卿修长的掠过她发丝的手微微顿了顿:“娘娘是打算把兵部尚书的职位给楼太常家的楼夏么?”
郁琬白凤眸微敛,整个人身子顿了顿:“本宫不涉朝政,不懂夜相说的话。”
不懂?夜卿心里冷笑一声,黑眸紧紧锁死铜镜里的人儿:“娘娘应该知道,这次选将是为了应付边境的辽兵,此时此刻并不是你与臣相斗的好时机。”
郁琬白哼了一声,转过身跟他面对面而立:“丞相说的真对,原来你还心系我大梁的江山啊?难道一个吏部的小小侍郎,就能比的过兵部的骑郎将不成?夜相若是想找个理由搪塞本宫,也请找个更理直气壮的些!”
也许是许久没瞧见她生气的模样了,也许是今儿个他早晨起的太早还没睡醒,夜卿竟然觉得此刻的郁琬白有种说不出的美,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挽上她的腰,把人带到怀里轻咬着她的耳垂:“搪塞娘娘,臣向来不需要找理由。”
身前这人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襟,郁琬白的脸顿时红的能滴出血来:“夜明澈!这里是昭阳宫!你也敢……唔!”
没等她把话说完,夜卿已经用嘴封住了她的唇,三步两步便把人重新带回了床榻上:“臣今日也起的有些早,不如陪着娘娘再睡一下……”
“夜明澈!你……啊!”郁琬白到底是个女子,力气都敌不过他,任由着他把她带到床上,他的大手手一挥,她身上的中衣便不见了踪影……
若说这外臣敢大早晨的进入后宫,明目张胆的爬上当朝贵妃的床榻,除了夜卿也没人敢干的出来,门口几个贴身的丫头小厮都已经熟了主子们的套路,都乖乖的等在门外。
只有昭阳宫最远处的一个大树上,一个黑影顿了一会儿,便一阵风似的朝着未央宫的方向飞走了。
郁琬白再爬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快要辰时了,她扫了一眼床榻上还沉醉的人道:“已经要到辰时了,难不成夜相打算在本宫这昭阳宫里早朝吗?”
夜卿慢慢悠悠的从床上挪着步下来:“不急,臣要等的人还没有来。”
听见他要在这里等人,郁琬白的眉头都挤在了一起,还没开口问,一旁的夜卿倒先开了口:“玉露玉洁,进来给你们主子梳妆。”
郁琬白不解的坐在铜镜前,玉露和玉洁在门口风华已经交代过了,一会儿相爷让她们进去就赶紧进去,赶紧给娘娘梳妆,到时候还有用处。
等郁琬白梳妆完毕,身后的夜卿也恢复了刚进门时的风采,一身朝服在身,让郁琬白有些恍惚,刚才和自己滚作一团的人确定是他吗?
正想着,就听见门口的小魏子来报:“娘娘,皇后娘娘朝咱们昭阳宫方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