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琬白勾着唇角笑了一句:“本宫若说……在想怎么把礼部尚书抢过来,丞相可信?”
虽然嘴上这样打趣,可郁琬白心里还是纠着的,当真惹怒了这老狐狸也是不得了的,可是夜卿并没有迁怒,反而嗤笑了一声:“若臣允了娘娘这位置,娘娘可否回答臣一个问题?”
问题?郁琬白秀眉微蹙,本能的,她就觉得这不是个好回答的问题,她扁了扁嘴:“丞相这问题,想来不是太好回答吧?”
夜卿修长的手掠过她的青丝,抬起她的手来把玩,突然眼眸一黑:“这伤是怎么回事?”
他修长的手碰到她红肿的发胀的手,那刺痛让她缩了缩,可夜卿抓的更紧了:“他对你用刑?!”
郁琬白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冻伤而已。”
夜卿眸子紧了紧,在宫中养尊处优的贵妃娘娘,怎得会被冻伤?他是有些日子没去过问宫里的风声了,看着她原本葱白一样的手指变成这样,夜卿披了件中衣便下了床,从柜子里翻出一小盒子软膏:“把手拿过来。”
郁琬白把两只手背到身后,像个做错事被抓现行的孩子:“我……我已经上过药了。”
夜卿哪里还管得了那些,从身后把她的手拽出来,摊开手指,一节一节的把药涂在上头:“这药膏专门治疗冻伤,药效很好,只是……”
有点疼。
他没说完,郁琬白也感觉到了,药膏顺着她的手指刺痛着她的整个神经,上完左右手,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夜卿瞧着她的脸颊,心里像是蒙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闷闷的,透不过起来。
“脚上也有吧?”
“啊?”郁琬白愣了,一双凤眸眨巴眨巴的看着夜卿,他怎么知道的?!
夜卿被她看的心痒痒的,刚刚泄掉的火又重新窜了出来,他按捺着冲动把她的玉足抬起来,仔仔细细的帮她上药,郁琬白尴尬的想要抽回来:“……我自己来就好。”
“别动,很快就好了。”
从郁琬白的视角,刚好可以看到夜卿浓密的发顶,他半跪在她面前,温暖的手掌扶过她的脚心,有些暖暖的,又痒痒的,她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夜卿一抬头,就瞧见了一张红的要滴出血来的脸。
他故意打趣她:“很疼吗?娘娘疼的脸都红了。”
“我……我哪有!”郁琬白有个毛病,一尴尬的时候就会结巴,从刚刚他捧着她的脚开始,她的心就要像快要跳出来似的,现在看着他宠溺的目光,和手指尖传来的温润的触感,都让她没来由的紧张。
可这人好像跟她对着干似的,她心里拼命的求他快点上完,可他手上的动作却越发的慢了下来。
不得不说,夜卿这样的人,狠起来让人怕,温柔起来……却好像能把千年的寒冰融化了一般,让她没办法说不。
他低着头,将软膏慢慢的涂在她的伤患处,眼神久久不敢抬起直视她,良久,他才道:“晚晴,当年云儿……究竟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