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若卿随着钱喜去了他的住处。一间三出的大宅子,和钱府规格一般无二,雅致的林苑别有一番意境,亭台楼阁尽显扬州风范。
钱喜把众人引进内堂,便寻了个借口与钱若卿出来,像是有话与她说。
钱若卿瞧着钱喜的府邸,心思愈发的乱了,钱喜过的并没有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拮据,精致的院落不是一般人家能打理起的,心中怎么也亲近不起来,只好说起方才的那桩事来。
“哪有这样做什么生意的,也不怕昧了良心,真是便宜他了。要不是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也得让他拿不到银子不说,还丢人丢到姥姥家去。”
钱喜连黑了半边:“我的二少爷,你可嘴上留点情吧。”
钱若卿不解,一手指兑在钱喜脑门上,因为钱喜突然猛曾的身高,已经华丽丽的高出她一颗头,以至于她点着脚尖有些狼狈。
“你这些年就跟陆柏年学会这个,瞧你这点出息。以前就属你眼里揉不得沙子。”
钱喜一想到自己的局被轻易的解破,心里是哀呼连连,哪些烦心事,索性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骂再多也没有用,这店的东家原本就是你,不过是我在打理。少爷大义灭亲,我也是无话可说,只能奉上实情。”
……
“什么?怎么——可能!!!我手下的铺子我最清楚,除了些绣庄便是丝线铺子,上哪里去寻什么酒楼?”
钱喜不觉有些失落“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什么期待吗?”
……
钱若卿乍一听不解甚意,只是顺口回答“有啊,不然当初为什么派你出去。”
钱喜摇头“少爷,其实,我在没遇到你之前一直很犹豫,到现在我也很犹豫,唯一的机会也毁掉了。
不瞒您说,方才吃饭的酒楼是我前年夏天,少爷生辰时开的,准备回去送与少爷做生辰礼,这件事方才是该告诉爷的。可名震一时的财神爷万福三在那,万一爷太过惊讶被看出端倪,日后行商是要吃大亏的。”
钱若卿突然觉的脸颊好痛,有种自己打自己一巴掌的错觉,怪不得钱喜说,这店的背景强大,那就是告诫她不要把事闹大,她不知进退,没把事压下来,为了彰显自己的才智,着实表现了一把,可这基本坏了客栈的声誉,以后这买卖就不好做了。
关键一点,她折损了自己还没搭上财神爷的衣角,得不偿失闷吃哑巴亏。
早知道是自己的店,她就是贴,都得贴到万福三他们面前,去落这个人情,才不会不知死活的甩大度,转身离开。
钱若卿自知理亏,但多年主子的身份,她拉不下脸来承认自己的错误“就算这样……,也没有那样的掌柜的,欺善怕恶胡搅蛮缠最是可恶。”
钱喜也颇为无奈,看主子处处惹祸,心中放心不下:“其实不是这样的,他们并不曾赊欠过一枚鸡蛋。”
“啊——”
“这只是俩年前我的一个计策。陆柏年陆老曾说过,财神爷万福三若没守孝三年,不可能有他行商声名远播的机会。他是没日没夜操劳才有的万贯家财。
但万福三得天独厚,生来就是不可多见的经商天才,安坐家中能知天下之事。多复杂的商业斗争,他能都抽丝剥茧,取得最大的利益。二人虽是同门师兄弟,可更多的是争斗,我怕我迟早会被陆柏年挟制。
所以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攀上财神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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