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服输,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承认房间里的水桶是你挂上去的,这件事情,就一笔勾销。”跟班?赵之云从来不缺,想他堂堂盛世王朝的大皇子,又岂会在乎聂煜晨这样的蝼蚁!
“放屁!水桶压根就不是我放的!”聂煜晨狠狠瞪了一眼起哄的人群,有什么好笑的!
他还真就不信,赵之云能把她给吃了不成?“当就当,不就是跟班吗?有什么大不了!本少爷愿赌服输!”
“好!既然如此,五日后,你就洗干净身子,等候本皇子吩咐吧。”第一次,聂煜晨看到赵之云露出牙齿的笑容,陶瓷般的白牙连半颗蛀虫都没有。
“真是小人得志!”嘴里不满的嘟囔着,聂煜晨拨开人群,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还有五天时间,虽然不知道赵之云会如何羞辱他,但他肯定,大皇子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要知道,那场恶作剧换做谁,都会大发雷霆,但赵之云没有当场就惩罚自己,着已显示皇室风范。
很快,五天的时间过去了,今天就到了聂煜晨履行约定的日子了。
这天,正逢一年一次的中秋佳节,京城内外热闹非凡!赶庙会,吃月饼,茶楼听戏,好不热闹。
京城上下不乏才子佳人,三五成群赏花赏月赏姑娘,街道两侧挂满了灯笼,来往的人群欢声笑语,为这个古老的京都增添了一抹喜庆之色!
而根据王朝国历,中秋节普天同庆放假一天!这倒让国子监的学子可以回家与家人朋友一起过节。
夜幕将至,众多学子早已包下了画舫游船,踏波戏水,畅谈星月,国子监的少女则是精心打扮,莺歌笑语,只待博得有情郎一番垂帘。
一切都很美好,除了?
“可恶,赵之云这个变态,煤炭都是潮的,叫我怎么生火?”某画舫的一个角落角,黑头满脸的聂煜晨一边生火,一边气急败坏地气骂道。
而外面,那群国子监的“狐朋狗友”却商量着:“让我说,好不容易让聂煜晨当回跟班,咱们要想个好玩的点子戏弄戏弄他。”
“咦,我有个想法。”这边说着,立马有人出了点子,“听说聂煜晨和他老爹一样,对女人不感兴趣,我们不如做回‘好人’,带她去醉春楼开开眼界?”
“不错!这个主意好。”众人顿时像打了鸡血,更有甚至口水都流了出来,“我们也好久没去醉春阁了,不晓得花儿、灵儿还记得我不?”
“切,你那‘刘三秒’的名声这么响亮,醉春阁的姑娘谁会把你忘了?”
“去你的,你才三秒呢!上次本少爷可是坚持了一分钟!包厢都换了三个!”
一群公子哥蠢蠢欲动,难掩激动的神情,除了两个人。
“那种地方,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赵之云一袭淡青彩云袍,腰间系着和田白玉缀银铃腰佩,云淡风轻的说道。
他抿了一口龙井,俊美的剑眉抬也没抬。皇室子孙,岂能沾染是非之地?
“大皇子都说不去了,我也不去了。”张开硕跟着表明态度。
“大皇子向来洁身自爱,而开硕一向对女色不闻不问,想来这良辰美景,风花雪月之地,少点趣味喽!”马小侯爷折扇轻摆,满脸可惜的说道。
“大皇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好不容易有天假期,错过,可还要再等多些时日。”顿了一顿,刘三秒接着劝道,“我们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不喜那种场所,可是,难道你不想看道聂煜晨被老鸨子扒光,在醉春阁丢尽脸面的场景吗?”
“说不定此事过后,聂煜晨每天晚上都会被噩梦惊醒,白天看见女人就吐,如此一来,聂家也就断后了!”京城太守之子李槐奎恶意的臆想道。
“不错,听你们一说,我倒是真想过去瞧一瞧了!”张开硕一想到聂煜晨提着裤衩,满脸通红的站在众人面前丢脸时,血液瞬时不由自主的沸腾起来,“大皇子,索性我们包下厢房,你看意下如何?”
“不妥,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过去,万一被人看见,留下闲言蜚语,岂非落人口舌?”赵之云一口回绝道。
也对,堂堂大皇子去逛青楼是不太好,更何况当今圣上对大皇子甚至器重,此事如果传出去,只怕众人都要跟着倒霉。
“这不简单?只要没人看见大皇子进去不就行了嘛?”马小侯爷笑得狡诈,“醉春阁的人没人见过殿下,到时候我们几人死活不承认,就说大皇子根本不知情,就算皇上知道了,受罚的也顶多是我们,不会连累到大皇子。”
“父王知道,我倒不怕。”赵之云皱了皱眉头,“只是,我嫌那里太脏。”
“额,那种烟花之地是脏了一点,不过能恶整到聂煜晨,这趟也值。”刘三秒狠狠的咬了咬牙,继续劝道。
“热水烧好了!”聂煜晨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只见他满头黑脸的提着满满一壶热水,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咚。”
将水壶重重的放在台面上,溅出的水花不慎洒到赵之云的胸口。
“你!”
瞧见赵之云黑成猪肝的俊脸,聂煜晨决定再添把火,让他暴跳如雷!
“哎呦喂!”脚下故意脱力,聂煜晨顺势朝一旁歪了下去,只见那双烧过炭的黑手在赵之云干净的衣袍上留下两个黑乎乎的爪印!
“岂有此理!”赵之云猛的起身,用力一挥,便将聂煜晨甩到了一边,他看着满身的污渍,一团怒火就要爆发!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聂煜晨爬起来,可怜兮兮的,看上去人畜无害,心里却乐开了花:其实我是存心的!
聂煜晨的举动惹来一片怒声,反观大皇子却是一语不发,安静得出奇。
聂煜晨秀眉微皱,心里感到纳闷:莫不是气疯了?这都能忍?
赵之云拳掌紧握,一双星眸再次睁开时,多了一丝笑意:“走,我们去醉春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