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各位嫂嫂,”贺浣行了一个礼,“今日起来,身体有些不适,便来晚了些,还请母亲和各位嫂嫂莫要怪罪才是。”
“可有找大夫瞧过了?”
“瞧过了,说没什么事,不妨碍去寺里上香。”贺浣娓娓道来,耳朵里却听见有人轻微的“哼”了一声。
“那你来了,我们就准备出门吧!”赵玉石走在前头。
来到门口,几辆马车已经准备就绪,赵玉石走到大门口,道了一句:“浣儿,你同母亲坐一个车吧。”
“母亲,浣儿还是坐后头吧,您是知道的,浣儿不喜欢同人坐一车。”贺浣说着这话笑了一下。赵玉石想来自己的女儿也一直是这个习惯便不再勉强,便对着李嬷嬷道了一句:“那等会出行的时候变叫了浣儿的车直接跟在我们后面就是,让她们就跟在浣儿的后面就是。”
李嬷嬷便和贺浣的车夫道了几句,马车便是稳稳地跟在了老夫人的主马车之后。
吴雪、李香聘、王湘桐看着这一幕嘴上虽然不说,当时已经恨得牙痒痒了。
一行人到了寺庙已经是下午的酉时,道姑已经准备了斋饭,一路上都是处于饿着的一行人填饱肚子,由寺里的姑子带去了房间。路过长廊时,小环便是懂事的将周边的情况看了一眼。
“师傅,这些厢房里可是都已经住满了人了?”
“是的,施主,最近来寺庙祈福的人越来越多。想来是世道不太平了。”姑子看了小环一眼,知是自己说错了话,“贫尼失言了。”
“师傅哪里的话,师傅是慈悲为怀。”
“惭愧惭愧,施主,你们的房间已经在几日前就订好了。这就是了,还请施主早些休息就是。贫尼告辞了。”姑子行了礼,便要退回去。
“多谢师傅。”等到姑子走远,小环便将小姐的床铺好,便要去取水来给贺浣洗漱,怎知贺浣拉了一把她的手,示意她低下头来听她的话。等到贺浣讲完,小环便关好门,吹了蜡烛,静静地待在贺浣的身边。不多时便听到有些许的打斗的声音从屋顶传来。只是几下的声音便停了下来。贺浣知是齐明齐白将人给制住了,便叫了小环一起睡下。
第二日,早起吃了早饭,邻屋的几位小姐也都在寺庙的周边转转。
“想来姑娘便是那贺家的五小姐吧?早就听说贺家小姐可是天姿丽人,今日一见,也实在是意外了。”说话的是一位身着淡紫色衣衫,腰束彩色縢链,头戴镂空彩色珠花的女子,一双眼睛黑黝黝,仿佛是黑色曜石一般的黑亮。小环看着这位姑娘的样子竟也不差自己小姐多少。
“姑娘是?”贺浣听着这银铃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家小姐是钱家庄的三小姐。”钱馨兰的丫环听到贺浣的问话,一下子就说了出来。
“贺家小姐莫要见怪才是我家丫环向来被我宠坏没得章法,如有得罪还请小姐体谅才是。”
“没关系的,不过是和我家小环同样的脾气而已。”贺浣笑笑的对着声音的来处,“不过是性子急了些。”
钱馨兰看着贺浣眼睛无光:“贺小姐,我与你一见,竟然觉得格外的亲近,不知贺小姐可愿意和我相交。”
“钱小姐也是性情中人,又有何不可呢!”